阿娜尔古丽瞠目,“咱们女子又不用科考做官,不用进学堂念书的。”
“女子也可以科考做官。”
这样离经叛道的话,让阿娜尔古丽很是骇然,“那怎么能行,咱们女子是不能的。”
“为什么不能?凭什么不能?”
“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从来都是如此的。”阿娜尔古丽吞咽唾液。
“从来如此,便对么?”
教书先生咳嗽一声,“殿下,那个,我们继续学吧。”
宝珍直视教书先生,“先生,你认为女子可以科考做官么?”
当然不行。女流之辈,如何能科考做官。就女人那脑子,能做好官,治理好国家?这种事还得是男人来。
当然,教书先生不能在公主殿下面前这么说,他只道:“当然可以,然科考做官累得很,操心得很,这是累活,这种累活还得是男子来做,可不能让女子累着。”
“你说的好像不让女子进学堂念书,不让女主科考做官,是为了女子着想,是为了女子好一样。”宝珍已经懒得同虚伪的教书先生说话了。
她抬起手,臂环上垂下来的的铃铛叮当作响,“你回去吧,以后不用再来了。”
教书先生大惊,浑身直冒冷汗,“殿下!”
宝珍语气冷下来,“我命令你,立刻离开这里。”
教书先生离开后,阿娜尔古丽战战兢兢地低着脖子。她方才说的那些话,定是惹恼了公主,不知公主会如何处置她?她真是得意忘形了,仗着公主对她好,说话便没了分寸。
既然公主觉得女子可以进学堂念书,可以科考做官,尽管
自己不认同公主的话,也应该附和公主的!她懊悔地差点把舌头咬出血来。
“古丽。”
“公主恕罪!”阿娜尔古丽噗通跪下来,“奴婢错了!公主恕罪!”
“你没有罪,有罪的是,”宝珍停顿下来,“男人。”
“呃?”阿娜尔古丽愣愣的。
宝珍头疼地扶住脑袋,“算了,不说这个了。你去膳房弄一些吃的过来。”
阿娜尔古丽顿住。公主不打算罚她了?
宝珍:“怎么还不去?”
“这就去!这就去!”阿娜尔古丽欣喜若狂。
见古丽高兴地走路都打晃,宝珍的眼眶骨下,染上了一片暗翳。
飞云殿里,七王子问宫人,“她还没来?”
“回殿下,还没有。”
七王子咬牙,“她伤了我,居然不来看我!这么久了都不来!”
宫人忐忑道:“公主可能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什么事能耽搁到这时候,从昨日到今日,都多久了!”七王子气得头顶冒烟,“她不来见我,我也不会去见她,我再也不会去见她!除非她亲自登门道歉,否则我永远也不会原谅她!”
恰时,有宫人快步进入殿内,“殿下。”
七王子眼眸骤然微亮,“宝珍来了?”
“不是,是琉璃殿那边有消息传来,说是上午公主殿下的老师惹怒了她,引得她大发雷霆,气得连午膳都没吃。”
“嗖”地一下,七王子起身,“什么?那老师做了什么惹她生气了?”
“暂且不知。”
“连午膳都没吃?”七王子扬声,“赶紧地,令人送些吃的过去。”说着他就往外走。
“殿下,您这是要去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