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人就没有什么想法?”柳鸣华听了文汉亭的话,一直毫无表情的脸上,才露出了稍许的笑意。
“我有什么想法?”文汉亭也笑着看向柳部长,自问自答道:“当然是想接任乡党委书记的职务。不过,县委不论是什么安排,我都是会尊重的。”
“行了,”柳鸣华难得的白了文汉亭一眼:“地震是暂时的,还是要一如既往的把心思放在工作上,继续推动经济展。之于洪炳遥,在县委还没有给出结论前,你们要尽力消除负面影响,维护好党和政府的形象。”
告别柳鸣华后,文汉亭也没有打车,吹着已经很是凉爽夜风,在鳞次栉比的帐篷间穿行着,走回到自家的小区楼下。
小区里静悄悄的,才晚上九点,幢幢楼内全都是黑漆漆的,住户大都住进帐篷里去了,平常在此刻,正是灯火阑珊的家家户户,呈现出一片人去楼空的苍凉。
站在小区楼下,文汉亭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回乡下老家去吧,赶不上明早八点的县政府会,住城里吧?城里的人都住在帐篷里,自己家也没有在城里搭帐篷。一个晚上,难道就只能在大街上晃悠?
正寻思着,兜里的手机却想了起来,划开屏幕,见是洪炳遥打来的,便接了起来。
“喂,洪书记。”
“晚上见到柳部长了吗?”
“见了,我也刚到小区门口。”
“我就在你家前面的广场上,你过来一下吧?”
“好的。”
文汉亭放下电话,就转身向广场上走去。四五万平的广场上,已经搭满密密麻麻的帐篷。
刚到广场边,正寻思着去哪里找,就见洪炳遥穿着长袖t恤,急迈着小碎步迎了上来。
“走吧,我们往外面去走走,广场上,好多县上的部门都在这搭了帐篷,熟人太多了。”洪炳遥说着,就沿着街边,向城外走去,文汉亭没有说话,只好跟上。
“你下午饭吃了吗?”十多分钟后,来到城外的路边一个路灯下,洪炳遥停下了脚步,面对着文汉亭,不自然的僵笑着问道。可是,还不待文汉亭回答,他又紧接着很是急迫的问:“柳部长是怎么说的,县委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柳部长也没有说什么,”文汉亭看着此刻像热锅上蚂蚁一样的洪炳遥,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有厌恶,有怜悯,也有一丝同情。
“柳部长的意思是,最近县上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地震上,人事上的事,根本就排不到日程上来。”文汉亭望着前面黑咕隆咚的田野,淡淡的说道:“不过,市委党校的第三期科级干部培训班,中断二十多天了,后天复课,可能会通知你参加培训。”
“真的吗?”洪炳遥听后,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喜色,沉默了一会儿,又疑惑的望着文汉亭:“是柳部长听到什么了吗?”
“我将最近乡上的一些工作,向柳部长做了如实的汇报,”文汉亭不知道怎么隐瞒,也知道隐瞒不了,索性说道:“朱家河上面的情形,你也知道,我觉得柳部长的安排,还是比较好的。不过你放心就是了,未经证实的事情,也未经组织定性的问题,我是不会向外说,也不会正式汇报的。而且,在以后,也会按照这个原则,处理和消除一些负面影响的。不过,涉及到个人的一些东西,洪书记,我们还是要尽快处理一下的,你看呢?”
“那是那是,”听了文汉亭的话,洪炳遥有点小激动的抓起文汉亭的双手:“谢谢你,文乡长。这种时候,你还能这样!”
“其实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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