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子承看了她一眼,在冒椅上坐下:“哦,不是专程来见我的?”
疑问的调调,肯定的语气。
华珠定了定神,慢悠悠地面向他,扬起高傲的小头颅,说道:“说了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要不是吴妈妈问我她儿子的事儿办得怎么样了,我都快不记得有提督大人这号人物了呢!”
廖子承眉梢一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那你检查我屋子做什么?”
华珠的心咯噔一下:“谁检查你屋子了?”
“没发现女人留宿过的痕迹,心里是不是很舒坦?”廖子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奇怪,一般只有被男人背叛过的女人才这么疑神疑鬼,年华珠,你的疑心病打哪儿来的?还是谁……跟你灌输了什么?”
华珠的脸色微微一变:“胡说八道些什么?”
廖子承斜睨着她,淡淡一笑:“年华珠,我就算每天晚上换不同的女人,你也是检查不出来的。”
华珠的睫羽一颤,气得脸都绿了:“你……你要不要这么无耻?谁检查你屋子了?谁担心你跟女人睡觉了?你……你爱跟谁跟谁!我……我只是想找回我的肚兜!”
廖子承狐疑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不也拿了我的亵裤?
华珠果断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眨了眨眼,又道:“吴妈妈的事儿有音讯没?”
廖子承的手指在桌面上弹了几下,这代表,他在思考:“卢高说她的两个儿子没有档案,或许是雇佣军。”
雇佣军啊,华珠轻轻一叹,可怜的吴妈妈。
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沙漏,也看了一眼自始至终神色淡然的廖子承,华珠的眸光微微一暗:“我回去了。”
廖子承站起身,与她并肩而行。
华珠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二人走到门口,就看见芸丫跌跌撞撞地奔了进来:“哎哟不得了,杀人了!杀人了!提督大人,年小姐,你们赶快过去看看吧!”
廖子承与华珠以最快的速度去往了卢高的院子,那里,正爆发着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战。
吴氏手持一根不知从哪儿捞来的木棍,对准卢高猛一阵捶打。
卢高上串下跳地躲啊,狼狈得像只过街老鼠。
陈娇气不过,捋起袖子,大踏步,揪住吴氏的头发往后拖:“你这个疯婆子!我相公怎么招你惹你了?你非得这般撒泼?还不快给我滚?”
吴氏被扯得生疼,转过身也一把揪住了陈娇的头发。
陈娇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娇娇女,扛打击能力与吴氏的完全不成正比,吴氏只揪了揪,尚未使力呢,她便疼得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