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寂桐笑了一下“傅言殇啊,就在外面,你想见他”
我如同深陷漩涡濒临溺亡的人一样,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傅言殇傅言殇
你竟然在外面
我火急火燎地往门外跑去,李寂桐也没有阻止,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我。
那目光,怨毒幽暗又耐人寻味,仿佛在等待一场酝酿已久的好戏
我无心琢磨她她的眼神,像个疯子似的,光着脚乱跑。
我怕,怕耽搁一秒,就见不到傅言殇了。
来到电梯口,我一把抱着他,“我是不是昏迷了两个月”
傅言殇一怔,随即嫌恶地甩开了我“纪宁,你又在发什么疯”
“什么纪宁傅言殇,你瞎了吗,我是秦歌”
我不知道这两个月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很肯定李寂桐那个变态肯定给我整容了,就把当初在手术室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那是我曾经日夜相对的男人,我死都不信容貌发生了变化,他就认不出我了。
毕竟,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事
傅言殇眼眸一眯,冷厉道“来在精神病院待了两个月,还没让你清醒。我老婆的声音和样子,难道我会认不出么纪宁,像你这种恶毒的女人,为什么不葬身火海”
我的声音
我咽了一口唾沫,这才惊觉声带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似的,很不舒服。
“不是傅言殇,我真的是秦歌”我再一次扯住他,将他的手摁在我的腹部“如果我是纪宁,哪来这么大的肚子是李寂桐将我整容成纪宁的样子”
“样貌和声音可以改变,但血型是不能改变的。傅言殇,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我们立即去验一下血,不就清楚了”
傅言殇指尖一颤,在触到我腹部的时候,指尖几不可察的颤了一下。
恰好在这时,我感到肚里有一股轻微的力道在动,胎动来得这样突然又妙不可言
傅言殇似乎也感觉到了,大手一僵,片刻后缓缓抬起,摸了摸我的脸“你,你”
“我是秦歌。还记得我对你唱的歌吗,很久以前如果我们下去会怎样,毫无疑问情当作信仰”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惨不忍睹极了,想哭,脸部的皮肤却绷得紧紧的,纱布黏着皮肉,痛得难受。
傅言殇蹙起眉头,很久都没说话。
李寂桐像是感觉到事情的发展不对劲了,一边走过来,一边说“纪宁,你的臆想症真是越来越严重了,傅言殇和秦歌的情故事已经人尽皆知,你妒忌秦歌妒忌疯了吧”
“什么人尽皆知傅言殇,过去的两个月,你到底和纪宁怎么了”如果连我们的回忆都被别人窃取了,那我还剩下什么
我陷入了一种空前恐慌的状态之中,癫狂的冲傅言殇吼“李寂桐就是个变态,她让我昏迷了两个月,改变了我的样子和声音,可这些我觉得都不可怕,我怕的是,你认不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