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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第1页）

此时，一名干瘦营兵爬上木台，一把抢过迎上衙役手里铁皮“喇叭”，用尽全身力气喊着：“俺叫房四！太原府代州柳林村！俺和俺爹一出门务农，正遇大军过境，一哨官见了俺们父子，便强拉俺们从军，俺们从，当即遭了一顿毒打！”

“俺们些强拉壮丁，平里用绳索一队队绑在一起，逃跑便整队杀掉！上了战场便被驱赶着去冲阵，伤了残了都得到救治、甚至会被直接抛弃！”

“俺和俺爹幸运砍了几个级当了营兵，况&xeoo一点好转，而且连连欠饷！俺们从军三年多，只拿到过四次饷银，每次大战前才会补一些欠饷，战若死，些欠饷大多又会被官将以保管名收走，平吃穿也常被克扣，当着营兵，连自己也养活！”

“所以他们只能靠抢掠，将官也放任他们抢掠，抢掠了百姓，才能养活自己，官将也能从中分润一！”

李自成淡淡说道，又幽幽叹了口气：“额们也一样，靠着抢掠养军！”

那名营兵忽然痛哭起，话语都些听清楚：“俺爹思念俺娘，加年纪愈长，若留在军中，必然被军将当炮灰送死，一便与俺一起逃跑，幸被捉，那天杀哨官竟将俺父子吊在树上殴打，俺那父亲年纪大了挺过去，就那被活活打死了了！”

那名营兵哭得泣成声，少百姓和战士也被他感染哭了起，洪磊微微叹了口气，让衙役将他扶下，正要开口询问，又一冲了上：“俺也要诉苦！俺平府，名叫钱狗儿！俺家遭了灾，借了当地地主贷，说好第年双倍便可，结果到了账子，竟然利滚利要俺十倍止，俺和他们冲突，杀了个家奴，怕官府追，才改名投了军！”

“哪想到投军反倒入了地狱！那些官将压把俺们当！每肆意打骂说，动动就要杀立威！”

那营兵怒目圆瞪，朝着木台下跪着一名备御一指，咬牙切齿说道：“俺在哨中个同村，才十四五岁年纪，次驻营去解手，备御前巡营，在营帐中看见他，说他要逃跑，割了他双耳，用钉子钉在他身上，牵着他穿营游行，然打了几十板子扔在地里，就活生生冻死了！”

十几名营兵也冲上木台，扯开衣露出身伤痕，七嘴八舌控诉着那名备御罪行，百姓们一个个愤慨至极、喊打喊杀，观审战士们也怒目而视，那名备御身子抖如筛糠，下身了一片。

周围官将也惊恐，明军将帅都靠着家丁锐打仗，加上上下尊卑、等级森严，些底层营兵谁会放在里？平里肆意克扣盘剥都算好了，乱刑滥罚、杀立威事谁干过？军卒奴婢，当看，大明军队，几个般风气？

如今那武乡贼要些大头兵讨公道，他们些将帅军官几个逃得过？

一旁被俘官绅也少吓晕过去，如今时代，到万得，谁会去当年年年年欠饷、地位，知何时就丢了命大头兵？些营兵少都被官绅压迫活下去才投了军，他们苦难，些官绅能脱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