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彦还愣了一下,紧接着就迅速反应了过来,哭的人必然是唯一在场的刀剑膝丸。他抬头一,果不其然,向来一丝不苟、情感波动几乎没有的太刀,正面无表情的流着泪。
明明化形后是成年人,明明从头到脚就连头发丝都贴着精英的标签,可当膝丸安静的哭泣时,清彦却感到了从对方身上蔓延出的巨大委屈。
如果这时给他一个大熊膝丸会不会直接把脸埋进去呜呜的哭出声来
脑海里冒出了不合时宜的想法,清彦轻咳一声,从袖子里拿出了手帕,送到了膝丸的手边,“不哭了噢。”
他好似在和对方商量什么问题。
“不知道的人了,还以为是我在欺负你呢。”
这是句玩笑话,却没有让听到笑话的人笑出来。
清彦挫败的揉揉自己的脸,他实在不会安慰人,翻过来倒过去,也就是乖不哭了给你吃糖一类的哄小孩话语偏偏膝丸不是个给糖就能哄好的人,他用手帕擦着脸上的泪痕,下一秒,新的眼泪就重新划出一道。
没有办法的清彦只好拉着膝丸在缘廊边上坐了下来。
他把袖子里面的手帕全部拿出来,膝丸哭得差不多了就帮对方换一张新的,一个哭一个递,画面上去还有几分和谐。
没过多久,发现清彦没有出现在饭厅的染国俊就跑了过来,想要是什么绊住了审神者的脚步,不然按照对方那对食物的渴求,早该到饭厅才是。
该不会是五虎退的老虎又偷偷跑来撒娇了吧
抱着这个想法的染,在到哭泣膝丸的瞬间反应,是急刹车加头也不回的离开,不给对方清自己脸的机会。
可清彦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
“染。”
他的声音宛如定身符咒,让短刀那轻盈的姿态僵硬在了半空,“我是长得很可怕吗你怎么了我就要跑。”
染极不情愿的从门口蹭了回来,翠绿的青草地被他磨出了一行明显的痕迹,“辉夜大人,今天的本丸有些乱糟糟的,饭厅那边人更多,烛台切问您要不要在这边用餐。”
他老老实实的当起了传声筒。
“所有的付丧神都醒过来了”清彦问,“三日月他们的速度还挺快,我还以为,他们会再等一段时间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
染诚实的摇头,小心翼翼的开口,“那您要在这里用餐吗”
哭了好半天的膝丸止住了眼泪,把自己用过的手帕一张张叠起收好,郑重的向清彦表示感谢,“我同意烛台切的想法,您应该也不想被醒来的同伴围观。”
“有道理。”
清彦沉思三秒,他是不介意被人着,可他介意自己在享受美食时还得抽空应付其他人的视线,“你你回去后用冰毛巾敷一敷眼睛,不然明天会肿的。”
“谢谢辉夜大人的关心,我会的。”
没有嚎啕大哭的膝丸,声线到底是沙哑了些许,清彦还能听出他抑制不住的哽咽,一句话里,总有几个音是颤抖的软。
“那我就不留你了。”
生怕膝丸又控制不住的开始哭泣,清彦主动把对方推开,“你的兄长,那振名为髭切的太刀应该同样醒过来了,你快去他吧。”
膝丸一定是很喜欢他的兄长吧。
清彦发自真心的感慨,他目送着膝丸在没有坑洼的平坦小路上差点摔倒,心神不宁到这种夸张的地步,来兄弟两个的关系是格外的好。
说起来,刀剑里以兄弟相称的,似乎都挺和谐
左文字一家相亲相,宗三护着小夜,差一点就把小夜捧在手心里,揣在袖子里天天带着到处走;一期一振对待弟弟温柔又有耐心,明明有那么多的弟弟,可从未听过藤四郎们抱怨过一句。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离开的染被清彦点了名。
他浑身一颤,忙把飞出去的思绪扯回来,“辉夜大人”一紧张,说话的声音都高了起来,连染自己都被吓到。
“我记得来派的刀还有萤丸和明石的吧。”
清彦愈发的好奇了,“那他们醒过来了后,你有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