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把江宅的院坝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
看着被绑住手脚放在一张四方桌上的男人。
这个人他们太熟悉了,七年多前,他用震惊人们的方式入赘到江家。
一表人才,温文尔雅,能言善道,听说还是秀才。
人们就想不通了,如此上佳之人,想要主动把女儿嫁给他的富户商户多的是,甚至有些惜才的地方乡绅也愿意巴结。
毕竟这种人就是妥妥的潜力股,在他落魄之时投资,待其高中,必定会带着鸡犬升天。
所以,人们听到某某员外爷把独生女嫁给某某贫苦书生,却没听说书生为了生存入赘到某某人家。
当时就有很多人觉得这不靠谱,奈何那会儿从江宅传出,小夫妻恩爱和谐,夫唱妇随,简直就是蜜里调油。
而且江家二老对这个女婿也非常满意,逢人便说如何如何的好。
然后江老爷便逐渐带他接手生意上的事,最后竟是全部交给他去打理……
就在江老爷把铺子全部交到这个赘婿手上不久,江家突然传出噩耗——江老爷和太太双双病逝。
作为旁观吃瓜的人,脑海中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也太巧了吧。
虽说江老爷太太都六十多了,在这个时代已经算高龄,但生活优渥,一向健朗,怎么说病就病了,而且还是一病不起一命呜呼?
可惜不管外人如何脑洞大开,但江宅内仍旧是小夫妻感情笃深。
他们这些阴谋论更像是嫉妒人家家庭幸福而出的酸话。
直到,人们听到那个柔弱的江家小姐落水,昏迷不醒。那些小厮奴才们有些已经急不可耐地表示,这个江宅马上就不是江宅时,人们才明白过来:这个绝户,已经被这个赘婿吃定了。
人们纷纷叹息,啧啧,当初多么风光的江家啊。
在福松镇算得上前三的富裕,在短短几年时间,竟要被直接除名了。
不过,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一切都成定局时,那个病弱的江小姐醒了。
紧接着就是江家走水,以及江小姐请来乡贤和众位乡邻个自己作证,暂避到云山田庄……
如今,距离江小姐离开江家过去两年多,强势回归。
用几天时间把整个宅子上下的恶奴处理掉,还一鼓作气,把这个姑爷给抓了起来——休夫。
人们沐浴在春日和煦的阳光下,看着桌子上面如死灰的男子,议论纷纷。
一个多时辰过去,人们的兴致非但没丝毫减弱,反而更加期待接下来生的事情。
又半个时辰过去,在无数人翘以盼中,那个如同开挂了一样的江家主终于出来了。
一众如狼似虎的家丁从两边排开,为她隔出一片空地。
然后有丫鬟为她搬来椅子茶几,江家主面色冷峻地端坐到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