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凰还是嘴硬:“要服软你去,姑奶奶的字典里就没有……”话没说完,一阵刺骨疼痛袭来,她腰背跟着一缩,硬是憋出后半句话,“就没有‘服软’两个字!”
“我去就我去。”
“喂!我是不要面子的吗?”
庸弋可没有那么重的包袱,恭恭敬敬给赵自来抬手作了个揖:“多有得罪,赵盟主,失敬失敬,还望多多海涵。”
赵自来盯着他看了半晌,下一刻将手一抬,一群打手涌来,一把钳住笑容和善的庸大夫。赵自来拔出长刀来架在庸弋脖子上冲玉天凰威胁道:“玉天凰,你相公在我们手上,还不快束手就擒!”
庸弋大惊失色:“赵盟主!您不是正派人士吗?为何会做这种抓人质威胁他人之事?”
“你当我傻啊?”赵自来闷头就是一句骂,“你一个不会武功的送上门来,我当然要好好利用了。再说了,你老婆是坏人啊,只要我把她搞定,手段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你好卑鄙啊!”
赵盟主立刻朝自己两侧手下看去:“你们都看到了啊,我卑鄙吗?你们都来评评理,我卑鄙吗?”
他那帮手下齐齐摇头。
玉天凰带着自家左右护法跟看傻子似得看着他,随即往后大撤一步:“相公,我今天就去买朵白花纪念你。听着,以后都喊我玉寡妇。”
“娘子,我觉得我还是有点希望能被救下的。”
“相公,你其实说得也对,该服软的时候要服软,所以该撤退的时候要撤退。”玉天凰往后又撤了一步,这退半步的样子十分认真,小小的动作伤害非常大。她对着空气好像摊开了书,“我现在就把‘服软’两个字写进我人生的字典里。反正我打不动了。”
庸弋说:“宫主,您是个铁娘子,我心中的大写的女英雄。”
“人是有很多面。”
“我喜欢你一直以来展现出来的那一面。”庸大夫试图再挣扎一下,“你可以彰显一下能力,救救我的。”
“可以,但很累。”
其实玉天凰说了这话就是摆明耍赖想看好戏了。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她知道庸大夫虽然没什么功夫傍身,但人是聪明的,既然敢冲上前,应当还留了后手。
不然做什么?来送死吗?赵自来也看呆了,这对夫妻前一秒还在演情深义重,后一秒大难临头立刻各自飞了,那他抓住这男人又有什么用?
又听庸弋柔声蜜意,故作深情:“娘子,你难道忍心就这么抛下我走了吗?”
“相公!我其实不忍心,但是我真的太累了。再说了,你也知道人家今天身体不舒服啊!”
赵自来看这对小夫妻眉来眼去,干咳一声:“你们注意一点,我现在在威胁人,你们夫妻能不能别这么打情骂俏了?”
此言一出,玉天凰跟着连连点头:“说得对。相公,认真一点,他在拿你威胁我呢。情绪,注意情绪。”
庸弋神情无奈地看着玉天凰脸上露出的兴奋神情,天知道怎么就让她再度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中找到乐趣了。他叹了一口气,扭头问赵自来:“赵盟主,你既然觉得我娘子是个坏人,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她会找我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成亲呢?”
赵自来面露异色,握着长刀的手有些微犹豫:“……难道你不会武功是骗我的?”
“那倒不是。我确实什么武功都不会。”
赵盟主一听,非常自信地握紧了刀架在他脖子上,又演了一遍威胁戏码。庸大夫不紧不慢道:“但是你也听到了,我的职业是个大夫,每天没事儿就跟药材打交道。有句话说,是药三分毒,我平日里没有别的喜好,就喜欢拿自己做实验。”
他故意咳嗽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