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暗仓在漳州,”我声音比他还小,生怕有人窃听。“公主曾经带兵被困于岐山,所以在那周边搞了个暗仓,以备不时之需。”
“那我们在这儿呆几天啊?”
“自然是赈灾队伍到来之时。”我答道。
之后几天,粮庄老板与他的其他同行续续运来了五千石粮食上路,交了镖费后,我们将公主派信鸽捎来的楼将军老宅住址丢给了掌柜的,虽然尾款不多,但只要楼家赖账,粮庄肯定会闹,到时候整个曲陵就人尽皆知是楼家兄妹将粮买走了。
我看着腰间的秦王令牌,没它可真不好办事呢。
“那小的就不送二位了。”掌柜的朝我们作揖,面上是止不住的喜色。
“告辞。”我回以一礼。
“哦对了,”掌柜的看我们转身,连忙叫住我们。”这是那五千石粮食的票据,您拿好。”
我接过票据,看着明晃晃的‘五千石’顿时一愣,曲陵粮仓三日可集齐五千石粮食,沁阳城水患来势汹涌,就算现在整个灾害地区只剩十万灾民,那区区一万石粮食怎够挺到沁阳城重建?
难道朝廷只有这么点粮了?那更不可能,这一个城就五千石,京城及其周边那么多城池,区区一万石用如此“重兵把守”。
糟了,这定是陷阱。
“怎么了?”薛池见我愣在原地问道。
“快回酒楼。”我拉着他快步走向马车。
回到了房间,我赶忙收拾起东西。
“怎么了阿姊?”薛池边收拾着边问我。
“王尚书,章侍郎,还有这一万石赈灾粮都是瓮中捉鳖的陷阱,我们得赶紧去城外通知埋伏的人。”我的心脏砰砰直跳,如今不知道城外的情况,若是这时运粮草的队伍到了,那全都完了。
“阿姊,你冷静下,粮草队伍脚程不会那么快的。”薛池在一旁提醒我道。
对啊,我们在此五日多,离沁阳城还有快三百里,这五百多里路他们四天怎么赶都…不对,万一拉的压根就不是一万石粮草而是个‘烟雾弹’呢?
“你不能如此想,可能拉的就不是粮草。”我回道,“不管如何,我们都需…”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我,我没好气的冲门口喊道:“谁啊?”
“公子,楼下有人找您,说听您要买粮,他们家一百钱一石,问您还要吗?”门口的小厮说道。
一百?哪来的傻子大家都涨价他降价,百分百有诈。
“公子他们在楼下等…呃…”
是刀子捅进身体的声音,抽出时门窗上溅了一滩血。
薛池拔剑挡在我身前,我们交换着眼神,暗道不好,不会被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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