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狂奔变成散步,最后互看了一眼,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北京的深夜狂笑。
是那种路过的人听到了都要报警的程度。
正值深夜,CBD大厦灯火通明。
有挂着工牌的中年社畜下楼买一个一小时之后就过期的金枪鱼饭团,顺便再倒贴一杯九块九的速溶咖
啡回去熬夜加班。
猝不及防的在楼下看到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莫名其妙的跑,莫名其妙的笑。
像春天里的一道闪电,肆意挥霍朝气蓬勃的生命力。
那一刹那竟然让人的心灵都跟着颤动了一下。
“……年轻真好啊。”中年男人喝了口咖啡,沧桑的感慨:“看得我尸体都变暖了。”
夏衾笑够了,踹了一脚谢星澜。
“笑什么啊。”
但他声音都还带着笑意。
“你这人真的好霸道啊我发现,夏老师,我笑一笑怎么了?”谢星澜挑眉,语气吊儿郎当:“以前就有人夸哥们长得帅,哥们真笑了,因为哥们笑起来更帅。”
这个神经病自恋发言又让夏衾笑了足足一分钟。
“你刚才跑什么?”夏衾再次笑完,问道:“老钱是来抓早恋的,又不是抓我们。”
“不知道啊。”谢星澜靠在河边的护栏,站没站姿,也很散漫:“可能看到政教处的老师我就心虚,情不自禁的,脚就动起来了。”
“要不然,你就把这个当成夜跑?”谢星澜道。
“我神经病吗。”夏衾:“大晚上不回家睡觉,在北京马路边夜跑。”
说完这话,两人没了声音。
脚下的河流静静的流淌,晚风吹过。
夏衾感觉自己燥热的心一点一点的平静下来。
他犹豫了一秒,开口:“谢星澜,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其实这句话,刚才在游醒说出他喜欢男人的时候,他就想问谢星澜了。
你怎么看?
关于自己性取向的问题。
夏衾从来是一个我行我素,绝不内耗自己的人。
整个人从上到下的人生态度就是“看我不爽你去死”。
可是在这一刻,他的心跳声加快了不少,称得上有些紧张。
他不否认,他确实有点儿在乎谢星澜的看法。
“问你?”谢星澜认真的想了下。
“嗯。”
“夏老师。”谢星澜道:“你长大以后的梦想是什么?”
夏衾:……………………?
你他妈就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