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避着洞口在屋子里四处查探,这才现,屋内除了那张固定的木床外,其余的陈设家具皆被打乱打翻,倒地的小桌几抽屉也全都被打开,匣子、包裹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有人在找什么东西?
霍真真心下一沉,本以为只是故人之居,若没这场雨,恐怕他们一时也不会想到里面来。
“你何时得到这所院子的?”霍真真沉着一张脸,正色道。
“昨日。”江书砚神色古怪。
“昨日!”霍真真诧异道:“是何人给你的,他又怎知是聂将军的住所?”
“此人不是刑部之人,是我往日因缘际会所结识的一个江湖人士,他只说此屋于他无益,于我大有所用,并且给我的纸条上写了聂森这个名字。”
“那时我已经查到一些眉目,待我翻看到纸条时,那人已经走了。”冰冷的暗芒在他的眸光中闪烁。
霍真真没忍住问道:“你那友人可靠?会不会”
“至少应与过去无关,他年岁不大,我同他相识也不过是因为他被追杀时被我遇到,当时出手相助,便结下缘分。我只是在想,他身后的关系网中有谁是和此事有关联的,否则,他不能也不该知道这些。”
霍真真对他口中的人越好奇了,难得能看到江书砚对一个人有一种心心相惜的语气,她能感觉到,那话里的在意。
她装作随意道:“他名谁?”
“金五。”江书砚道。
“这是化名?”霍真真没听过这个名字,至少在霍家的情报网里,江湖上金五这个名字并没有突出到让他们关注到。
江书砚轻点下头,继续道:“他排行第五,周围的人都叫他金五,至于全名到是从未听他说过。”
霍真真静默的眼睛异常冰冷,目光环视一圈,嗓音夹杂着怒意:“若被我查到聂将军是被人害死的,我定要让他偿命。”
“春阳山之行,定会有收获的。”江书砚垂着眸子认真的看着霍真真。
她轻哼一声:“子卿,春阳山我一定要上去探探。”
“臣在。”他庄重道。
视线相撞,霍真真弯了下眉眼。
江书砚修长的手指蹭了蹭鼻尖,撇开眸子,不动声色道:“皆时可是只带你那位侍女?”
“周平也去。”霍真真脱口而出。
“他?他去作甚?”江书砚眉心微拧,眼底带着疑惑。
像是真不懂,那人去了有什么用。
霍真真笑着解释:“他们二人,一人负责照顾我,一个负责平日打探消息和保护工作,我们三个也算自小一起长大,是可信之人,我这出行只带春兰一人,若是有事的话也不方便。”
“自小一同长大?”江书砚抓住重点,眉心蹙了起来。
“江子卿,你确定要和我在这里讨论这些吗?”霍真真神色无奈,哭笑不得。
江书砚理直气壮:“为何不能?臣哪句话说的不合适?”
“合适,合适。”霍真真举起双手,状作投降:“子卿,你要知道,我自小在军中长大,若说认识的少年男子,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你若是一个个挨着询问我一遍,那我得解释到什么时候?”
“你烦了?”江书砚垂下眼帘,眼底闪过一抹受伤的神采。
霍真真甚至还从他的表情上看到了一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