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左右皆是受敌,孟奇却不慌不忙,长刀一格,带开了货郎的长剑,接着,身体一矮,任由老头的匕首刺中自己背部,也让胡琴老者的薄剑未能命中背心要害,刺在上方少许。
夫妇之中的女子因此失了喉咙,点中孟奇下巴,地趟刀倒是没有问题,直接斩中孟奇双腿。
正面的货郎虽未得手,脸上却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丝得意冷笑,之前他故意暴露装扮破绽,谋划成了此次围杀之事!
噗噗噗,一连串如中败革的声音响起,货郎的笑意凝固在了脸上。
他看见同伴们的兵器皆像刺中了铁块,仅能深入少许,冒出点点血液,而那小和尚的长刀一收,顺势一招“横扫天下”。
一颗头颅飞起,鲜血直冲如瀑,货郎眼前一片血红,只见夫妇中那位女子的无头身体晃了晃,软软倒地。
“他竟有这样一身横练功夫!”货郎悔之莫及,根本没想过年纪这么小的和尚能练出如此精深的横练功夫!
孟奇管也没管身后的胡琴老者和茶铺老头,忽地斜向前踏出一步,恰好挡在了地趟刀男子退开的地方,长刀往下一挥,又是鲜血喷出,沾满了他的白色绑腿。
接着,他脚步一滑,诡异地倒撞回去,与茶铺老头擦身而过。
头颅横飞,鲜血喷出,而孟奇只有胸口一道浅浅伤痕。
看到这一幕,货郎吓得心胆俱裂,失去了往常冷静,慌忙转身,如避恶鬼般仓皇而逃。
忽然,他眼前一花,却是看到俊俏小和尚拦在了自己面前。
“去死!”他慌乱地往孟奇眉心一刺,不敢与他纠缠。
下巴带伤的孟奇咬牙一笑,分外狰狞,左手一抬,直接握住货郎的长剑,也不管剑刃割得手掌鲜血直流,用力往后一拉,长刀一挥。
“不……”货郎的惨叫戛然而止,喉咙鲜血喷了孟奇满头满脸。
另外一边的胡琴老者,浑身颤抖,怪叫一声,飞奔逃走,让孟奇追之不及。
这就是以小伤换大伤吗?结束战斗后,孟奇吐出一口浊气,抹了抹脸上污血,走向茶铺内残存的活人。
富家少爷和他的丫鬟、护卫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一股股鲜血喷出,一个个头颅落地,那仿佛从阿鼻血狱里走出来的和尚到了面前,他们才回过神来,吓得瑟瑟发抖,跪地求饶。
“大师,大师,我一向虔诚礼佛,还请您饶过这条贱命。”富家少爷涕泪横流地道。
“贫僧只是想问个路,不知少华山如何去?”孟奇露出一丝微笑道,可满脸满身血污的衬托下,富家少爷等人只觉这笑容异常的可怕和狰狞。
一位护卫勉强克制住颤抖,老老实实地把消息告诉了孟奇。
孟奇微微点头,恶趣味上涌:“贫僧观诸位施主与我佛有缘……”
“不要啊,大师!我还不想去见佛祖,我上有八十祖母,下有三岁幼儿,你要什么我都给您!”富家少爷吓得哭了起来。
“贫僧只是想借施主之马匹,不知施主可愿结这段善缘?”他们吓得越厉害,孟奇越是兴致勃勃地扮演着“高僧”。
富家少爷看了看孟奇脸上的血污,哪敢说不愿:“大师欲结善缘,在下求之不得,马匹尽管取走。”
“贫僧非是盗匪,这块玉佩给你,算作借马之抵押。”孟奇见时候不早,不再吓他们。
富家少爷顿时又泪脸满面:“大师,我心甘情愿献出!这是礼佛之资,岂能拿你的抵押!”
他拼命摆手,死也不愿意接过玉佩,怀疑这是和尚的考验,若真要了玉佩,恐怕脑袋不保。
孟奇怔了怔:“阿弥陀佛,贫僧谢过施主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