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怀表跌落在地上。
“不要再犹豫了,把怀表戴到胸前,就能摆脱黑猫的影响。”那名女子的脑袋悬浮到了空中,在一栋栋欧式建筑之上盘旋。
“果真是这么好的东西,你为何偏偏留给我呢?”赵琢影问道。
“因为,它原本就是属于你的东西。快跑吧,我的诡象支撑不了多少时间。”女子凄惨地说道。
他犹豫片刻,将其捡起,戴到自己的脖颈上。
心形的怀表受到吸引,自动地靠近他胸膛的右侧。
地板上散落的毛,向着黑猫的躯体聚拢,逐渐聚沙成塔。
一尊巨大的黑色塑像,凌然屹立在战场中央。
此刻,赵琢影的头脑渐渐清醒,对于眼前生的一切,终于摸清头绪。
“一方面是文学社的前辈们,一方面是黑猫和魏先生。”
他不再留念,起身欲走。
“但是……事情恐怕还要复杂。”赵琢影想到了什么,回身拾起了那面宝镜。
在宝镜的正面中,那位先生回到了他的老宅,翻看着自己泛黄的书稿。北先生在一旁给他沏茶。
赵琢影翻到背面。一只孔武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他与投影重新置换。
赵琢影环顾四周。
此地仍旧是那位先生的老宅,不过比起正面显得更加破旧,四面透风,杂草丛生。
偶尔有一只老鼠吱吱嘎嘎地咬着木凳。
“黑猫显然谋划着一个大局,一旦任何人站错了队伍,自相残杀,笑到最后的就只能是它。”顾湘沉稳地说道。
“它拥有看透人心的诡象,名为妖雾。因此,许多事情我们迟迟不能向你挑明,欺瞒了你。”那位面容清秀的女子从屏风后面踱步出来,缓缓说道。
赵琢影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我所遇到的一直都是你的投影,对不对呢?”
“很抱歉,猜的不对。真正的我已经奄奄一息,现在的我是留存下来的投影。”那名女子尴尬地笑道。
赵琢影试图做出解释,却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
“闲言少叙。风月宝鉴看似是百害而无一利,实则造福着那些清醒者。他们在内心的煎熬中,将会更加地了解自己,突破自己。”顾湘说道。
“看来不光是黑猫与社员这两方面,暗中还存在着风月宝鉴这一方面的因素。”赵琢影暗自寻思。
那名女子的神色黯淡下来,很快又重归平静,抬起水汪汪的眼睛说道:“清醒者,终究只有我们三人。”
“两位真是太抬举我了,我倒不觉得自己清醒,实际上,我一直都被蒙在鼓里。”赵琢影嘲讽道。
“有些事情是我们没说,有些事情是因你忘了。比如说,你是否记得这么一个名字——林江月。”女子说道。
“我记不记得这个名字,又能代表着什么呢?”赵琢影反问道。
“没什么,那不过是我的名字。”林江月哀婉地说道。
赵琢影一头雾水。
心中对她积蓄的些许好感,顿时消散如烟。
他向来不擅长与女人打交道,这种感性动物总是表现得莫名其妙,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转头看向顾湘,继续刺探:“想必布局者不光是黑猫,据我所知,起码还有三方势力,怀揣着各不相同的目的。”
“事实上,林江月说的没错。只有忘掉一切经历,才能对抗黑猫的诡象。你虽不记得,但棕熊珍藏的那张照片,已经说明了你与俱乐部的联系。”顾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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