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喉头一哽,被眼前小姑娘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不知该作何言语。
檀生神色一收。
现场僵持不下。
岳阳大长公主恨得快要咬碎了一口银牙,早知周笃那伪道学要打死不认账,她就该立马多叫几个夫人太太过来,让她们也好好听一听啊
“刚才,周老先生说,因您与岳阳大长公主存有龃龉,故而她的证词不作数。”
“那贫道的证词呢”
“贫道为六方之外之人。”
“与这位小姑娘素昧平生,又谈何与其有所勾结。”
“贫道亲耳听见,赵夫人讲述了你二人夫妇折磨毒杀周小姐的细节事实。贫道也愿意为此作证。”
一管平淡而极有力度的女声。
这声音似饱经沧桑,透沧海桑田。
檀生脊背一挺,转头目光炯炯地向正觉女冠。
正觉女冠大挑拂尘,缓步上前,仍旧面无表情,可一字一顿吐出来的话却极有力度,“贫道支持这位小道友所言,开棺验尸吧。若是当真由此惊扰到了周小姐的安宁,贫道原以整个道观为代价以为周小姐诵经。”
众人哗然
什么
愿意把这东岳观拿出来
把这东岳观当做筹码来逼周笃点头
师父
檀生瞳孔大放之后再大缩
师父,呜呜呜,小合真再也不淘气了呜呜呜呜。
再也不偷吃青的杏仁糖了呜呜呜呜。
就算偷吃了也绝不放小石子进去滥竽充数了呜呜呜。
正觉女冠神容淡定,好似只是拿了三枚铜板买了一块腐。
周笃脸色大变。
岳阳大长公主要出来搅这摊浑水,自是有她的想法。
这正觉女冠素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赚香火钱,如今也愿意来出这个头
“道长是方外之士,又何必掺和这人世间的凡尘俗世呢”周笃还想开口,却被正觉女冠一句话堵了回去。
“贫道犹记,周小姐似是皈依到了宝山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