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都是董卓的老人,不过在进入雒阳之后,众将皆有封赏,唯独这二人只得了一个关内侯的虚职,不但没有获得提升,连原来手中的兵将,也随之被分了出去。
二人平日和张济交好,时常在一起喝酒,言语中,流露对董卓的不满。
不过这个时候,这二人突然前来,又有什么事情?
张济思忖一下,使了一个眼色,段煨立刻转身出账。
同时,有亲兵将董越的尸体搬走,众将坐在两边,一言不发。
不一会儿,徐荣和樊稠进来。看到帐中的众将,相视一眼,会心的露出了笑容。
“张大人这么晚了,还在公干?”
张济看着二人,“二位将军前来,有什么指教?”
徐荣笑道:“哦,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晚上突然觉得心烦意乱,故而和老樊前来探望。倒是张大人这一身戎装,不知是要做什么呢?”
这分明是说的鬼话!
大半夜的,跑来军营里找人喝酒?
这种鬼话谁又会相信?
张济冷笑一声,“徐荣,樊稠……你们来了也好。真人不做暗事,我实话实说。我得三公诏令,又有士孙瑞大人受我虎符,命我入城。你们……看在往日的交情上,我也给你们一条明路。天下诸侯,皆不从太师,我等正应顺应天意,才是正道。”
();() 徐荣脸上的笑容更浓,“但不知大人的正道是什么?”
张济抓起桌上的酒杯,啪的一声摔的粉碎。
紧跟着,从帐外呼啦啦冲进了一群甲士,把帐中众人团团围住。
樊稠冷笑道:“张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我欲辅佐三公,铲除朝中奸妄!”
徐荣的笑容,突然不见了,怒吼一声:“背主之徒,竟敢口出大逆不道之言,给我拿下!”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从徐荣二人的身后,冲出一人。
此人甩开头上的罩面盔,快如闪电一般,扑向了张济。有两名甲士上前阻拦,却不想那金发赤面的男子,蓦地抽出一柄十三棱竹节钢鞭,啪啪两声,打得甲士脑浆迸裂。
隔着桌案,探手一把抓住了张济的脖子,怒喝一声:“你给我过来!”
张济那么大的一个人,也精通武艺。可是在那赤面大汉的手中,却好像一个小鸡仔儿。
啊的一声惊叫,被对方就抓了起来,往地上狠狠一摔,把个张济摔得头昏脑胀。一只大脚,踩在了他的脸上,耳边就听那人声如巨雷一般的咆哮道:“沙摩柯在此,谁敢妄动!”
与此同时,徐荣的亲兵随员中冲出两员大将,挥剑一阵劈砍,把周围的甲士砍翻。
徐荣手中,高举符节,“太师有令,张济谋反,就地格杀。余者皆属胁从,不予追究。放下兵器,跪地投降。否则我鸣镝一出,南大营和东大营两万人马立刻攻击。”
张济一懵,“太师,太师不是在谷城?”
樊稠冷笑道:“林乡亭侯早就觉察到你叔侄心存反意,故而设下今日之局,等待你们露出破绽。张济,你原本有远大前程,只可惜……你以为你叔侄的那点勾当,能瞒过林乡亭侯和轵侯吗?告诉你,太师离京之后,就秘密返回雒阳,静候尔等自投罗网。”
一听董卓回来了,那多年来的积威,令众将立刻有了主心骨。
连声喝令甲士放下武器。
富贵虽然重要,可总也要有命享用不是。更何况,绍亭侯沙摩柯出现,说明一切都已经没了希望。
别看沙摩柯不常和众人来往,可说实话,凉州众将对沙摩柯的认识,甚至比董俷还要深一些。为什么呢?董俷虽然和吕布斗过一场,但也只有并州军知晓一些。此后,董俷很少有机会展示勇武,所有人都知道他厉害,但不知道有多么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