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之毅同样一身红色金边的里衣,头发已打理整齐,整个人透着慵懒的肃穆,站在偌大的卧房内,也能聚焦所有的光亮。
端木徳淑嘴角扯了扯,没有笑出来,微微缕着手里的丝怕,他身上的气息慢慢钻入她的五感,一股不适感怎么也挥之不去。
宗之毅见她垂着头安安静静的像只乖巧的夜妖,明明亮着自己的小爪子,却不自知的要逗弄你的心,尤其一身红色,更是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眼,大道至简,卸了一身荣华的她,才是最值得细细品味的珍宝,每一寸都那样真实,那样绝艳。
宗之毅坐过去,并不是坐在她对面,而是同她挤在一面木榻上,握住她的手“怎么了还在想今天的事”
端木徳淑惊了一瞬,面色却没有动,嘴角微微扯动一下,不自觉的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却微丝不动“没有”
“没有就好,不要让无关紧要的事破坏了心情,若是是在着烦了,远远打发了就是,你不是把后宫很多偏远些的宅子都修缮了,关进去,把后门一关,也省的烦你,若是还不听话的,过了节,直接处理就是。”
端木徳淑嘴角终于扯开一抹笑“天晚了,皇上休息吧。”说着要把手抽回来让人服侍皇上就寝。
宗之毅嘴角漏出一抹笑,突然把她抱起来,向床上走去。
端木徳淑心中顿时烦躁,没有任何立场和资格的早饭,就像刚刚下意识的不敢接他给出的可以随意处置的事
她有什么资格处置他的嫔妃那些人再不好,一个个也干干净净清清白白轮到她质疑。
宗之毅把人放在床上,覆上去,转过她歪过去的头,着她“都老夫老妻了,又不是没有主动过,有什么不能的。”说着吻上去。
端木徳淑还是趁此把头歪了过去,让他的吻落在嘴侧、脖子上、耳根处
这场情事中规中矩,他一向是不出格的,若是她不勾便更不会出格。
端木徳淑听着他渐渐平稳的呼吸声,慢慢翻过身,拢拢身上遮不严的衣服,心中空落落的。
她不是要用道德谴责自己,早在她做了就是去了自我谴责的资格,就是空落落的,好像明明一直有一道很重要的线在自己脚边,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告诉她要往后退,不能跃了这道线,越过去便是万劫不复。她便一直后退,一直坚守。
可有一天她还是走过去了,并且自己迈了出去,前方漆黑一片,太阳升起来时,又是浓雾一片,里面充满了危险和不可预知的未来,让人探索未知的恐惧和刺时,想知道有可能下一脚就是万丈深渊。
这样的情况下,偶然被光明拽回,反而有些不适太阳的刺眼,甚至无法静静享受阳光的照射,明明她也不喜欢黑暗,却在拒绝让自己暴露在一些光源中。
端木徳淑闭上眼,这大概就是仅存的良知在作祟吧,毕竟不管前路多黑,那条线依旧清晰,无时无刻不再审视你的你灵魂。
无论这道灵魂多么倔强、多么自命不凡,包裹的多么坚实,这条线存在就是存在,至少让她觉得摸到时还会跳动。
睡吧,明日还要早起,何况这种事,又不是什么见的起人,值得拿来反复自怜的东西,别自己把自己怜的可笑才是。
有那个功夫不如想象怎么把这条线抹平了,也省的自己把自己折腾虚了。
这些道理端木徳淑都懂,且能不眨眼的给自己灌输更多,可起床时候还是觉得只是刚闭上眼睛,就已经到了起来问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