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提了起来。
“他怎么了”云居安问道。
“他应该是撞到头了。”神医下结论道。
云居安“我们知道他是撞到头所以昏了,所以我们要怎么治呢”
神医犹豫着回答道“我觉得是他颅内有淤血,给他开一些散瘀的方子,最好是配合针灸,但是我没有学习过针灸。”
云居安听了这话,有点奇怪“神医您学习的时候,没有一起学针灸吗”
神医无奈回答道“我就是个半路出家病久成医的生,无非是的医多了点,你们喊我神医,我是真的当不上这个称呼。”
听了神医这话,边上立马有白莲教众反驳“神医您别谦虚了您就是神医啊我娘之前一直好不了的病,就是你治好的”
神医无奈“你娘那是因为之前吃不饱,所以病一直好不了,她现在给教主当老妈子,顿顿都能吃饱,身体自然就好了。”这和自己的医术水平没什么关系。
“那也是您医术厉害、教主洪福齐天”
云居安和亲卫甲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许明悟或许这神医是白莲教中央唯一一个不相信白莲教的清醒人。
云居安细细打量了神医一下,想到他刚刚说他只是医得多,心中有了些猜测这估计是个被赶鸭子上架的生。
连一个生都被捧为神医,想想也知道白莲教是个怎么样的草台班子。
换个角度,连生都被吹为神医,白莲教的行事风格也可见一斑。
云居安下意识的在心里下了一个定论乌合之众,不足为虑。
这却是云居安轻视了白莲教和农民起义了。
作为食利阶级,云居安一直以来都觉得只有经历过学习、培养,才能够获得人才,军事人才需要反复锻炼,一群老农民组成的叛军,应该轻轻松松就能够被镇压了。
但如果真的这么简单,就不会有被农民起义推翻的王朝了。
白莲教这个教派很有意思,他们的教义决定了他们都是在底层发展教众,底层的教众又决定了白莲教的高层必须要为广大教众谋取利益,而白莲教的高层又想要享受好的生活、又不能通过剥削教众日常劳作所得来享受,毕竟本来都是底层了,再剥削人家就活不下去了,根本没人会信教了。
这种性质决定了白莲教从成立以来,一直走在造反和起义的最前沿。
没有足够的可以分配的利益怎么办造反吧,起义吧,杀掉一些官员地主富商,钱和粮食都有了。
白莲教在上个朝代就存在,可以说,南朝成立一百多年,白莲教就隔三岔五造反起义了一百多年。
盛世的时候,白莲教还闹不出什么大动静,但是一旦有连着几年的天灾或者大规模绝收,白莲教就风风火火地起来了。
说到底,人都想要活下去,只要还有皇帝存在,只要人还分三六九等,白莲教就是无法断绝、不绝如缕的,哪怕白莲教没了,也会有红莲教、黄莲教。
云居安虽然没有思考过这背后最深层的原因,但是对于白莲教造反的规律还是有所耳闻的。
“白莲教这个教派,每次都是趁着天灾人祸的时候,蛊惑民众”云居安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