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下人面面相觑一番,又心领神会地低头不语,继续忙着自己手上的工作。
——这已经是陛下醉酒后,第无数次说自己梦到长安王殿下了。
天子圣心不可揣测,作为陛下的贴身下人,他们更不可能透露半字。
似乎也没等着有什么人接他的话,宋谨言莫名其妙地轻笑一声,看向不远处的龙烛。
“她告诉我,但凭本心。”
可是,他的本心是什么呢?
过得太久了,宋谨言都不记得了。
皇位太高太冷了,他日复一日地待在上面,许多事情都忘记了。
偌大的寝殿,又是一片冷寂。
许久。
“朕哪里,还有什么‘本心’啊……”
早在这夜以继日的明争暗斗,利益权衡中,被消磨了个干净了。
而如今,即便是侍奉多年的老臣病重,他也因为多方势力,不敢轻举妄动。
“我哪里还有什么‘本心’……”……
,!
:“我哪里还有什么‘本心’……”
宋谨言自嘲地笑笑,眼皮越来越重,最终缓缓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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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
秦不闻换好了衣裳,季君皎去上早朝了,掐好时间,拿着一些小物件儿,秦不闻开始去“逛”各个大臣的府邸了。
最近曜云国泰民安,百姓安居,就连那些大臣的府上也多是戒备松散,没什么警戒心。
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秦不闻便将物件都送得差不多了。
自从前几日离开京城后,宋承轩至今未回京。
所以他的府邸倒是好进,藏好了东西,秦不闻便去了瑞王宋云泽的府邸。
宋云泽最近的日子不算好过。
因着朝堂之上三权分立局势形成,宋承轩虽然有意皇位,但向来玩世不恭,没什么大谋略,所以对皇位的渴求倒也不算强烈。
倒是宋云泽,如今被打压势力,又不得不与贤王、首辅两方维持关系,假意周旋。
宋云泽本就野心极重,又自诩睿智过人,如今被压了一头,自然是处处不顺心。
前几日之所以嫁祸魏居瑞,也算是他恼羞成怒后的反击罢了。
秦不闻潜入瑞王府的时候,就听到书房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