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在话,林知风也不上一个已经二十岁还留着百岁毛的男人,很明显他还没‘断奶’。
“啥叫定下来,那是因为周队长不在家那田四萍才能钻空子,你别缺心眼梗着不走啊,不说那姓周的是大队长的儿子,你知道你待的是个什么人家吗?”
“我知道啊,徐漾是杀人犯。”
听林知风云淡风轻说出杀人犯这三个字,胡秀玲惊得嘴都合不拢:“你这孩子,都知道情况还在这留着,不要命呢?”
林知风把胡秀玲都吓傻了,忍不住笑了。
“姑,我没病,我清醒着呢,我知道我跟什么样的人能过日子,你要相信我家老林辛苦栽培我这么多年,不会把我养成傻子的。”
“可这…”胡秀玲闹心的啊,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关键是林知风不听劝啊。
她没辙了,一切等周大队长回来再处理吧,那田四萍家里有个疯爹,就不信周家能要她。
“好了姑你快回去吧,刚嫁来就往我这跑会惹人闲话的。”后妈可不好当。
胡秀玲还有些不放心,打算磨破嘴皮再劝劝,就听着身后哐当一声。
她回头见徐漾踹开门从屋里走出来,他那寸头,还有那凌厉的五官得胡秀玲心底发寒。
“行了,我情况也跟你说了,你琢磨清楚上我家找我去,你问徐广山家怎么走,有人会给你指道。”
胡秀玲说完,是真一刻不敢待,赶紧地溜了。
林知风又跟个没事的人一样继续张罗她的洋芋饼,要把煮熟的洋芋碾烂,加点白面,加点盐巴跟猪油,再贴着锅沿慢慢地煎。
徐漾在正屋门槛那坐着,刚才胡秀玲跟林知风在伙房说的话他大概听到一些。
他估摸着林知风也该收拾东西走人,整个大阳生产队,谁不想跟周家攀上关系,反正到周家去,日子肯定是更好过。
结果坐着好一会林知风都没从伙房出来,里头还时不时传来他们姐弟俩的笑声。
再坐一会,伙房那飘来香气。
徐漾坐不住了,这姐弟俩明显不打算走。
他站起来要去伙房,高算盘正好从大门那进院子来。
“哟,永哥起的挺早嘛,果然有媳妇的人就不一样。”
徐漾带他一眼,没说话,进了伙房见林知风在灶台那摊洋芋饼,林知星坐在炉口那烧火。
原本空档破败的伙房,不仅仅有了烟火气,还有了锅碗瓢盆,有了家该有的一切,包括女人。
这叫林知风就像那小牛犊一样,不知道她是真没见过世面还是傻。
她不愿意走随便她,估计过几天觉得日子苦就自己收拾东西走人了。
徐漾走到灶台的位置,拿了个摊好的洋芋饼塞嘴里。
“一会把我屋里的衣服洗洗,还有这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不上工,可没粮食养活你们,不想饿死自己想办法。”
埋头摊饼的林知风听着他的话,抬起头来。
徐漾也着她,脸上流转着玩味的笑意。
没错自始至终他就是在跟林知风玩,就林知风到哪个时候玩不起。
林知风拿着铲子瞪着他,明显不高兴,她生气时候眼睛扩大几分,说实在的,还真的挺唬人。
徐漾想着她也该扔下铲子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