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也想出个所以然,立刻装无辜,“!儿子今都在风楼里,何曾办过什混账事……”
话说完,就叫庆王打断,“混账玩意儿,要骗!”
他扬手便打过去。
霍子毅自小挨惯了打,立即躲开,身手敏捷得很,气得庆王遥指着他鼻子骂,“问你,今在酒楼调戏民女你?”
“……”
霍子毅欲要狡辩,叫庆王一瞪了,立即噤声。
“你再说?今亲见着你拦着家姑娘调戏。”
庆王恨铁成钢,指着他手都在微微颤抖,“你个混账,平里去青楼楚馆里厮混倒也罢了,如今当着那多面都敢惹事生非,你嫌你父王命太长了,非要去圣上面前参一个教子无方?”
霍子毅躲在柱子,低声嘟囔,“哪瞧见……”
“?”
庆王再肃声喝他,“你可知?今谢昀谢小侯爷也在。”
谢昀到底年轻,他父亲昔定远侯早逝,由他袭爵,承了定远侯爷名。以朝中与他相熟把他与昔定远侯爷分辨,只唤他做“小侯爷”。
“他……”
霍子毅甚在意,“他看见就看见了呗。父王与他父亲昔年关系那好,他要去圣上面前参父王你,就怕他父亲定远侯爷从地底下爬出找他。”
他口无遮拦,越说越混账边。
庆王叫他气得够呛,又骂一句“混账”。
到底膝下只得一子,平将他纵得无法无天,庆王现下当真悔,“你个孽障,要生生气死你父王吗?”
又指着霍子毅成气模样道:“你好意思说家,你看看谢昀,年轻,此番去江州又建大功,得圣上器重。你呢?平里就知宿花问柳。你若他半点能耐,便做梦也能笑醒了。”
话说得,霍子毅就气了。
“他谢昀厉害那因着他父亲昔定远侯早逝,定远侯府里门荣辱都由他撑着呢!就一样了……”
他笑嘻嘻哄庆王,“父王您当益壮,哪什事呀!再说了,您独子,您膝下可只一个儿子,倒想建功立业,您舍得让去吗?您看那谢子慎随他兄长去了一趟江州,好好过去,躺着就了,他那母亲可得伤心坏了。”
霍子毅见得庆王慢慢消气,挪着身子蹭到他面前,殷勤敲着庆王肩膀道:“您看多孝顺,哪儿也去,就待在金陵,守在父王你身边。用提心吊胆着,父王睡觉才香呢!”
嘴歪理邪说。
但霍子毅说正庆王心头想,他本也欲霍子毅多大出息,要知站得越高跌得越重道理。
他自己个闲散王爷,也愿霍子毅闲散逍遥一世,只图个安稳罢了。
“罢了罢了。”
庆王心里也舍得多加苛责他唯一独子,又见他贴心哄着自己,心头也熨帖,既闯出祸,往多多注意便。
他刚准备好生交代霍子毅几句,让他往行事注意分寸。
谁知话出口,便小厮从外头跑进,“世子爷,您玉佩落丽堂了,秋儿姑娘刚刚让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