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之际,一条明晃晃的链剑甩来,卷住卫明右臂,用力一拉。
“卫明,你在找死!”踏月秀眸阴冷,“敢动我们姑娘,你真当我监察院是泥捏的吗!”
哐当!
卫明的配刀落地,冷声说:“我不伤她,你也收回兵器。”
踏月见卫明放了苏澜,急道:“姑娘,您没事吧!”
苏澜喘息着摇头,踏月看到她颈间掐痕,咬牙切齿:“卫明!”
链剑依然在收紧,卫明感觉手臂要断了,眯了眯眼:“你要废了我的手吗?想想后果!”
苏澜捂着脖颈,对踏月说:“不要动干戈。”
左右他也活不成了。
踏月收回链剑,卫明右臂已被血染红,他忽然单膝跪地,捂住胸口。
“苏清念,你是把对付王知行的手段,用在我身上了吗?拿解药来!”
当初皇帝很关注王家和苏澜的事,卫明自然清楚王阁老是中毒死的。
只是那毒验不出来,作太慢,又无人可解,生生将人一点点折磨死。
苏澜因被他掐了脖颈,声音沙哑:“你说的话我听不懂,夜深了,中郎将还是请回吧!”
卫明被侍卫扶起来,出门前说:“你这么对付我,会后悔的,我会让你求着给我解毒。”
苏澜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他。
卫明此人,冷情黑心,残虐变态,她就是跪地哀求,他也不会手软。
与其让他得意,不如大家一起痛苦,谁都得不了好,那就谁也不会吃亏!
她等着看卫明和王阁老一样,被蛆虫生生咬透,死的时候像具干尸。
对了,这次用的药里没掺假药,比王阁老中的要厉害,作也更快,最重要的是试不出来。
她险些被掐死,只是情急之下用簪子捅他自卫,可没有杀人啊!
踏月:“姑娘,院每年都会旧伤作,要在药老那里闭关数日。
您知道的,院和卫家有血仇,您要稳住,切莫让卫明钻了空子。”
旧伤?
谢珩平时看着没什么问题,怎么忽然就旧伤复,谁都不能见了?
况且就算治伤病,用瞒着她这个做妻子的吗?让她像个局外人一样。
亏她坚持自己面对,就是想要把监察院摘出来,却原来是自作多情,人家就没想入局。
“那可太巧了。”苏澜冷眼看着踏月,“我能等,冯家人能吗?”
踏月急得厉害:“冯家的事监察院要避嫌,几位先生也在暗中周旋,您信奴婢。”
苏澜没有回答她,只是问了句:“让你在暗中保护我,你觉得委屈吗?”
踏月摇头:“院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不敢有怨言。”
苏澜:“是不敢……”
踏月不解:“姑娘想说什么?”
“你们都觉得我是阿舅的拖油瓶,都觉得我们不相配,不是吗?”
踏月低头:“您是院的夫人,奴婢不敢欺瞒,不是觉得您配不上,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