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泼皮必须死,只有这样,他才能重新拾起威严,那帮村民的眼神才能重新变回去。
……
……
翌日。
韩桢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这一觉睡得无比舒爽,半夜没再被饿醒。
伸了个懒腰,韩桢只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神采奕奕。
走出厢房,来到井边,他折了一根柳枝,剥去外皮,将树枝咬碎成数条细丝后开始刷牙。
北宋时期已经出现了牙刷和牙膏,只不过这玩意儿还属于高档货,只在开封城里有卖。
平头百姓还在用杨柳枝刷牙,讲究些的富裕人家,则会用手指蘸着碾碎的粗盐净口。
呸!
吐掉一口血沫,韩桢思忖着自己是不是该做一把牙刷了。
杨柳枝太恼人了,刷不干净不说,稍微用力些就会把牙龈戳破,弄得满嘴是血。
洗漱完毕,见马三狗等人还在睡,他也没去管,装上两褡裢铜钱便出了寺庙。
没办法,这会儿金银并不属于主流货币,只有千贯、万贯等大额交易时才会偶尔用到,日常交易还是依靠铜钱。
所以,哪怕是富商高官出门买东西,也得老老实实用褡裢背着铜钱。
刚走出寺门,便遇上来送钱的郑屠夫。
郑屠夫递来一个布袋:“韩二,一贯钱在这,你数数。”
北宋的一贯钱并不是一千文,早年间是850文,后来真宗改为了770文。
虽是官家定下的规矩,但每个地区却都不一样,比如在青州,一贯钱是630文。
这还算好的了,有些地区更离谱,一贯钱只有420文。
“不用数了,我还信不过你么。”
韩桢只是大致扫了一眼,便把铜钱倒进自己褡裢里。
“大气。”
郑屠夫忍不住赞了一声。
告别郑屠夫,韩桢先是在早市摊上花了五十六文钱吃了顿早饭,随后直奔铁匠铺。
隔着老远,一阵阵敲击声就传入耳中。
走进铁匠铺,铁匠铺的田掌柜主动打了声招呼:“韩二,怎地来了?”
韩桢开门见山道:“买刀,买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