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扔在地上的邸报,他吩咐道:“将邸报取来。”
那当甚么呢?
皇帝!
残阳如血。
……
钟相则更为聪慧,闲暇之余便钻研佛法,融合了摩尼教以及弥勒教,自创了一种更加接地气的教义。
“不足三万支!”
这么多年都等了,还在乎这点时日么?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波进攻的,到底是战俘还是西军精锐。
【法分贵贱贫富,非善法也。我行法,当等贵贱,均贫富。】
利用为附近百姓免费义诊的名号,在各个乡村传教。
“铛铛铛!”
得到鸣金收兵的信号,攻城的士兵如潮水般褪去。
“微臣定当不负所托。”
李黑虎喘着粗气,一手撑着斩马刀,另一只手臂抬起,任由亲卫帮自己包扎伤口。
放下狼毫笔,他忙问道:“果真?”
自打长大一些,懂事之后,钟相却又看不上当官了。
闻言,钟相不由嗤笑一声:“官员会治个屁的天下,平日里高坐大堂,只负责动动嘴皮子,真正办事的是那些个胥吏。”
好在李黑虎足够勇猛,带领黑山贼精锐,奋勇拼杀,将城墙上的西军歼灭,重新夺回城墙。
时至今日,钟相麾下教徒不计其数,范围更是从鼎州扩散到湖北诸路,并且资助扶持了洞庭湖的水贼杨幺。
攻城进行了足足七日,死的基本都是战俘,阵亡的西军估摸着还不足三千人。
“父亲,俺懂了。”
而且,方腊的摩尼教,教义晦涩难懂,贫苦百姓大字不识一个,往往需要说好几遍,才能勉强理解。
时过境迁,钟相如今已是四十有三,膝下三个儿子俱都成年,结婚生子。
“父亲,这韩桢端的了得,竟有如此手段,收服一众官员。”钟子昂心中有些敬佩。
“孩儿近些日子托朋友打探消息,得知王员外长子王委中,在青州益都任一曹官!”钟子昂语气中透着兴奋。
“果真!”
至此,造反的种子便深埋在钟相心中。
……
钟相摆手道:“为父与他走的不是一条道,咱们的信徒都是贫苦百姓,他们最恨的便是胥吏。”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