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解释得周全,讲到最,吞声语泣,几欲成调。
再衬着那双翦水眸中摇摇欲坠泪,当真堪怜。
谢子慎忙帮她说话,“事说也只一场误会,莺娘也想。可三姑娘你上就动手,未免也太过分了些。”
“她扯谎!她就故意!”
林云瑶肚子冤屈无处诉,只好将最期冀放在谢昀身上,“侯爷,你要相信,事当真她故意害!”
林莺娘也道:“云瑶妹妹当真误会了,真故意。”
各执一词,甘示弱。
端只看谢昀个青天如何审。
谢昀沉半晌,开口道:“此事虽误会,到底林姑娘错在先。”
“兄长——”
谢子慎见他偏帮林云瑶,当即出声,未料谢昀轻飘飘一个风看过,那冷冰冰,携着霜带着寒,他又立刻噤声。
他敢违逆谢昀。
谢昀接着道:“林姑娘踩坏三姑娘裙在先,撇下自家妹妹在,纵无心失,此事也皆因她而起。再则她长三姑娘幼,便按着长幼论,林姑娘也该让着三姑娘才。”
他看向林莺娘,缓缓问,“林姑娘觉得说可对?”
自然对。
他金陵城定远侯爷,尊贵无双,纵此番林崇文了也得说句“侯爷英明”。
林莺娘上前两步,对着林云瑶盈盈屈膝,垂眉顺目,“此事原都错,给云瑶妹妹赔,请妹妹原谅,莫要将此事挂在心上。”
一遭你往,算林云瑶胜过一筹。
只谢子慎颇替林莺娘抱平,离开园子,两在一处说贴心话。
“兄长也太过偏帮三姑娘了。”
谢子慎拉过林莺娘手,心疼,“此番叫莺娘受委屈了。”
林莺娘摇摇头,“委屈,只要三公子信,莺娘就觉得委屈。”
她又垂下,声音轻得恍惚听见,“何况……都习惯了。”
谢子慎一门心思都在她身上,会听见,忙追问,“什习惯了?话什意思?”
“随口说说罢了,三公子别问了。”
姑娘肯答,倒她身边丫鬟采雁气过,自个儿便竹筒儿倒豆子似抖了出,“三公子从前在府里知道。那三姑娘一贯就欺负家姑娘,平里吃用争抢倒也罢了,时气上,拿烛台烫们姑娘。”
“什!用烛台烫?”
谢子慎闻听此话大惊,“烫着哪里了?”
他要细问,林莺娘肯,又恼着说采雁,“事,三公子别听采雁胡说。”
“哪里?”
采雁气,径直过去撩起姑娘袖,白如玉臂上可一道可怖烫疤,虽过时久了,依旧清晰可见。
林莺娘刚进府时,林云瑶烫。
那时她子更娇纵,母亲将将离世,父亲就知从哪儿带了个女,一个比她大些姑娘。
父亲让她唤那“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