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皇上,奴婢日日都劝,奈何娘娘不听啊,说得多了,还连掐带打的,奴婢害怕,不敢去回皇后。”
华贵妃上前细看那伤痕,叹道。
“你倒是个老实人,也算是忠仆,这般虐待,还是精心侍候你的主子,皇上,饶了采兰吧,嫔妾与丽嫔情同姐妹,竟不知她如此心狠。”
皇上还未答话,太后忽道。
“竹息,找两个力气大的宫女,把丽嫔带回慈宁宫去。”
“六宫不宁,倒要劳烦皇额娘操持,儿子不孝。”
皇上跪下请责,众人自是全都跪下请罪。
“罢了,都散了吧。”
太后沉下脸吩咐。
安陵容故意走在了最后面。
趁人不注意,她仔细查看了丽嫔的床榻,帐子是完好。
又俯身看了床榻下面,也洁净的没有灰尘。
只是她鼻中嗅到了一种奇怪的异香,这个香气幽微,不易察觉。
如果不是安陵容擅长调香,几乎无法现。
安陵容自不方便逗留太久,匆忙出去随众人离开。
“皇上,太后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好,为何还要把丽嫔娘娘接到慈宁宫去?”
皇上这日身子乏力,坐了辇轿。
安陵容趁着皇上起驾前,悄悄的问了一句。
“太后行事一向有分寸,后宫的事她从来不多管,但只要管了,必定是她看不过眼的大事。”
当天夜里,皇上去了慈宁宫。
“皇额娘,丽嫔可有说什么?”
“皇儿,谁都知道疯子的话是不能信的,这件事慢慢查吧,总会水落石出的。”
竹息送上茶盏,有些忧心地说道。
“皇上近日可是因为前朝太忙,没有休息好吗?您的脸色可不太好,眼下有些乌青呢。”
“是啊,孙姑姑,老十七已经出西北几日了,朕很忧心,那年羹尧不会老实交出兵权的。”
太后心疼地望着皇上,替他宽心。
“老十七虽年轻,却是个稳妥的,皇儿也不必太费神了。”
“谢皇额娘关怀儿子。”
太后手捻佛珠,把小几上的点心推向皇上。
“这山楂糕是惠嫔亲手做的,说哀家日日吃的药苦,倒是个懂事的,皇上尝尝,哀家吃着甚好。”
皇上本不喜酸,但也拿起一颗吃了。
“皇儿,哀家知道月嫔聪颖,颇合您心意,但是过于盛宠,六宫嫔妃就会心生怨妒,无端生事,雨露均沾,方为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