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思虑良久,不想搅这趟浑水。
“小碌子,你一会儿去皇后娘娘那告罪,就说小主路上舟车劳顿,回来后就病了,为免过了病气,暂时留在延禧宫。”
“嗻。”
安陵容觉得此时,唯有闭宫是最好的选择。
…………
又过两日,夜深人静之时。
芳若忽然造访延禧宫偏殿。
她仍是身穿斗篷,头脸上遮得严实。
安陵容正欲起身行礼唤“干娘”。
芳若给了她一个制止的眼色,随后请进来一个身着太监服饰的人。
安陵容惊讶地现,来人竟然是太医院院判章弥。
可怜的章太医,已经到了告老还乡的年纪,还得扮成小太监来为自己诊病。
安陵容心内暗笑,面上却一派忧戚。
见到他们,犹如见到亲人一样,低头垂泪。
芳若心疼干女儿,见她容色憔悴,赶紧出言相询。
“小主面色不好,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芳若姑姑,陵容无事,有劳姑姑挂怀了。”
宝鹃奉茶,连忙回道。
“小主回宫后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时常梦里惊醒,坐到天亮。”
章太医上前为安陵容诊脉。
“月贵人从脉像上看,就是小主忧思太盛,元气衰退,气血不足,脉搏细而无力,会经常感到疲倦和无力。”
“章太医,那如何调理呢?”
芳若有些着急地问。
“微臣给月贵人开些扶正补气血的药吧,增强体质为基本。”
次日,章弥为皇上请平安脉。
“月贵人身子如何?”
临走前,皇上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章弥听见皇上询问,更加确定了,昨夜根本不是芳若私下请自己帮忙,而是皇上的吩咐。
连忙跪下回禀,把诊脉的结果说了一遍。
最后犹豫着加了一句。
“皇上,月贵人的身子倒无大碍,只是那药补不如食补,小主体弱是由胎里带出来的,是药三分毒,依微臣之见,还是从饮食上补更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