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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离开的!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离开;虽然我不记得,可是··可是,我感觉的到我若离开,真的会永世后悔···”雪如楼红肿的眼睛
瞪得大大的,目光里的决绝让流墨墨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眸光突然一阵恍惚,突然想起当初在试练地中,睁开眼睛的时候,模糊看到的那个以身饲魔,温柔决绝的苍白脸庞。
流墨墨突然抬起手,轻轻抚摸着透过这张不甚熟悉的脸庞看到的苍白笑颜;雪如楼瞪大眼睛张着嘴愣愣的看着流墨墨看着自己眸光却又不是自己的陌生伤感眼神。
“呵呵,”流墨墨突然惊醒过来,抚摸着雪如楼脸庞的手触电一般的缩了回来,她退后几步蹲了下来,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低着头发出轻笑声;雪如楼有些莫名又有些心慌的跑到流墨墨身边蹲下紧张兮兮的看着被头发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粉红唇瓣和小巧下巴的少女。
“墨墨···墨墨···”雪如楼不敢伸出手,可是看着流墨墨这样子还有这样空洞的笑声不知所措,不知道说什么。
“雪如楼,雪如楼···如果当初你遇到的你认识的是颜洛儿或者莫崎多好啊,她们是绝不会像我这样···不会被什么所谓的爱束缚,我是血妖姬啊···血妖姬只有恨,只应该有恨···我一直很清楚,非常清楚我应该怎么做,我应该做什么;可是为什么我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期待?为什么会为了区区人类去做这些?人类··人类!哈哈,我居然会对人类···”流墨墨低着头捂着自己莫名悸动的心脏,状若疯狂的自言自语;一旁的雪如楼满眼关切的看着她,想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
“你相信我吗?”流墨墨突然抬起头抓住雪如楼的肩膀,一双黑宝石一样的眸子变成鲜艳的血眸,雪如楼有些呆滞的看着那双紧紧盯着自己的妖异血眸,离得这么近可以清晰的看见瞳孔中沉浮的细密血色符文。
“我能相信你吗···”看着雪如楼看见自己模样呆滞的模样,流墨墨突然放开手,有些自嘲的说道;雪如楼惊醒过来,猛地把流墨墨低下去的头捧起,认真的毫不退避的看着那双血色眸子;
“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流墨墨看着雪如楼拼命点头的模样微微扯起嘴角,然后她直直的看着雪如楼。
“我能相信你吗?我能告诉你么?你能为了我背叛人类么?你不会后悔吗?···”雪如楼使劲的点头,坚定的看着从未在流墨墨身上出现过的软弱神情,心底涌出无比的怜惜;
“墨墨,相信我,我一直是你这边的,我永远不会背叛你!绝不会!”流墨墨看着雪如楼坚定的神情,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好累,从未剖开过的冷漠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决绝目光中忍不住有了一丝裂纹。
“我不是人类,也不是妖族,更不是你熟知的任何一种种族,我是血妖姬;所有人类都是我的仇人,我活着的目的就是找回自己,杀光人类;”流墨墨看着雪如楼没有一丝波动的神情,心里定了定,垂下眼帘。
“你是雪如楼,你是被我吞吃了只剩下残魂的雪如楼,而你现在的肉身是锦玉,是被我捉来洗去神魂的容器;原本我只是想复活雪如楼,让他解答我心中的疑惑,可是···你现在知道我是个怪物了,我什么都吃,无物不噬,你不怕吗?”流墨墨低着头不敢看雪如楼的神情,雪如楼当初以身饲魔的温柔笑颜是她心底最迷茫震撼的梦魇,她竟然被人类所救。
“墨墨··墨墨··不怪你,不怪你,虽然我不记得了,可是我知道就算你现在让我死去我也绝不后悔,这里·这里永远是属于你的··”雪如楼看着不敢看自己的软弱少女心疼的伸出手,却是只摸了摸她的头就缩了回来。
“你回去宁阳教吧,”雪如楼身体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流墨墨;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流墨墨打断;“听我说完,”
“你回去,以锦玉的身份,重新开始你的人生,从头学习修仙者的一切;这是我给我还有你的一次机会,最后的一次机会;”流墨墨说着把手扶到心口,一圈血芒荡起随即消失,她把手放下,展开的手心里是一枚暗红色鸽子蛋大的圆珠,细看之下能看见珠子里是无数细小符文组成的细密锁链,层层叠叠盘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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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以锦玉的身份,重新开始你的人生,从头学习修仙者的一切;这是我给我还有你的一次机会,最后的一次机会;”流墨墨说着把手扶到心口,一圈血芒荡起随即消失,她把手放下,展开的手心里是一枚暗红色鸽子蛋大的圆珠,细看之下能看见珠子里是无数细小符文组成的细密锁链,层层叠叠盘踞在一起。
“你相信我吗?你真的愿意把自己的命交给我吗?”流墨墨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雪如楼,雪如楼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伸手接过冰凉的暗红色圆珠,继续看着流墨墨。
“这是我的本魂符珠,把它按进眉心,融入你的神魂,”流墨墨话音刚落,雪如楼就已经把本魂符珠按了进去,看着雪如楼理所当然,绝不怀疑的态度,流墨墨不由的弯了弯嘴角,突然觉得这样把自己的事和盘托出的一些犹豫后悔还有稍微忐忑的心有些安定下来;
“你怎么就按进去了?你不怕我一个念头就杀了你吗?”流墨墨安心下来有些好笑的看着他,雪如楼摇摇头;
“不怕,我愿意。”流墨墨眼神暗了暗,然后正了正颜色;
“若是你相信我,那你就记住,以后你就是锦玉,等这里事了,我就送你回宁阳教,你不要再说不离开的话,到了宁阳教以后更不要说认识我,流墨墨已经死了,死在血色试练地了;记住了。”雪如楼皱着眉张了张嘴心头疑惑更甚,目光中满是委屈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