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吃一点。”伯爵翻转他的手掌,舌尖沾着一星水光,抵在薄唇与掌心之间,只能窥见一线柔红,安吉洛掌纹中沁出的蜜糖已不能满足他,“我想吃点儿更好的,给我吃一点,求你,求求你”他低喃、恳求,他在饥饿地乞食,他穿了安吉洛的脆弱之处,“你在怕我,对吗你怕我丧失理智吗”
“不”安吉洛摇头,他知道他不会,“我只是”
他说着,顿住了。
好吧,他就是在害怕。
刨除狼人的习性不说,他是个男性,身体结构天生就不适合做承受方,而阿昂佐的表现分明就是希望他做承受方。
可是
安吉洛垂下眼帘,阿昂佐说得对,他得解决,他在压抑阿昂佐的天性,禁止他应有的需求。
伯爵放开了他的手,哑声道“或许我有办法,等我,我很快就回来。”说着,他深深地盯了安吉洛一眼,“不许锁门。”
伯爵暂时离开了。
“呼天哪。”安吉洛神色怔忪,僵在那儿,他没去锁门,他就是在这等着,等着伯爵带着那个“办法”回来。他清楚他在等待什么,这使等待中的每一秒钟都漫长得像一段稚嫩的永恒,想象力骤然丰富到毫无必要的地步,他羞耻得快被自己的体温煎熟了。
他真想,他可真想跳下去锁门
他蠢蠢欲动,朝门边挪了挪,可锁门也没用,能挡住狼人的门板恐怕还没被人类研究出来。
“天哪”安吉洛面红耳赤地抓头发,小声嘀咕,“天哪。”
最后一步
伯爵实际上返回得很快,可在安吉洛的感知中自己已经在羞耻的高温煎熬中风化成木乃伊了而当安吉洛抬起眼皮时,他震惊地发现他的体温居然还能蹿得更高点儿。
伯爵颈子上箍着一条颈带,皮革质地,油黑亮滑,镶嵌着一圈银白铆钉,一枚金属卡扣抵在棱角尖锐的喉结下方。
这乍一像是一件无伤大雅的颈部装饰品
可伯爵手中还攥着一条细韧的金属链,两者暂未链接,但起来像是一套的。
伯爵一抖狼耳,咧了咧嘴,露出森白的犬齿,他扑到安吉洛面前,那体重使垫子狠狠颤了颤。
“害怕的话,你可以拴住我”伯爵攥住安吉洛的手,引导他触碰那条颈带,“你可以随时命令我停止,我会听你的话,我发誓我一定会听。”
“你、你疯了”安吉洛夺过伯爵手中的金属链,远远掷开,口干舌燥,“我怎么可能用这种东西对付你你”
忽然,安吉洛住了嘴。
他意识到那大概不是伯爵的本意。
他用这玩意儿在安吉洛眼前晃不是因为他真的希望被安吉洛拴住他只是知道这脖子上的小装饰会使他的模样充满摄人心魄的魅力和冲击力。
他只是在引诱他。
这头狡猾的、厚颜无耻的、为求偶不择手段的公狼
可安吉洛已昏头涨脑地落进了圈套,他从头皮su麻到了手指尖儿
他仰起脸,承受着伯爵的亲吻。
他承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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