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陈墨干咳了一声。
韩安娘转过身来:叔叔,怎么了?
娘死后,陈墨的房间都是韩安娘来收拾的,因此韩安娘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嫂嫂,家里的那只老母鸡呢?陈墨问道。
闻言,本来心情还不错的韩安娘,脸上顿时多了些许的烦闷,道:叔叔你被王麻子打伤昏迷的时候,奴家着急去县城为你请大夫,没有把老母鸡藏起来,回来的时候,老母鸡就不见了,那老母鸡每天还能下一颗蛋呢。
陈墨:
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道:嫂嫂,我受伤昏迷这事可告官了?
告了,衙门也问了,可王麻子说叔叔是你先动的手,还说他手也骨折了,衙门连查都没有查,就说叔叔伱和王麻子是互殴,根本就没管,便让我回去韩安娘愤愤不平的说道:
后来我听鲁三哥说,衙门里人手不够,只要不是命案,县城外的治安,衙门都不会管。
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陈墨吐了口气,如此的话,武力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
陈墨道:嫂嫂,家里还有多少钱?
还有二百五十三文。家里的开支都是韩安娘在管,有多少钱一清二楚,没有一丝犹豫就说了出来。
根据记忆,大米一斤是四文钱,二百五十三文,可以买六十多斤。
省着点吃,能够管半年。
不过那是太平时期的物价。
现在的话
嫂嫂,现在大米多少钱一斤?
韩安娘摇了摇头:大米不知道,不过粟米已经涨了二十文一斤。
陈墨傻眼了,虽然他对大宋皇朝的物价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但肉比米贵还是清楚的。
粟米都二十文一斤,肉更不用提了。
这特么谁吃的起?
家中可有肉?陈墨苦笑道。
还有三斤腊肉,是婆婆还在时腌的,被奴家藏在地窑里。迟疑了一番后,韩安娘还是选择告诉了陈墨,继而道:叔叔,家里的粮食不多了,你别再让鲁三哥他们借粮了。
陈墨:
原身宽厚、老实,且有种读书读傻了的感觉。
在现在这个乱世,反而成为他人拿捏的地方,认为原身软弱可欺。
村里的人就赌原身不会拒绝,加之说几句好话,再用乡里乡亲、活不下去之类的话进行道德绑架,隔三差五的找原身借粮。
若不是韩安娘偷偷的将一部分粮食藏了起来,估计家里的粮食都要被借空了。
放心吧嫂嫂,我不会干这种傻事了。陈墨紧紧的盯着韩安娘,向她保证。
韩安娘被陈墨看的面色一红,赶紧低下了头,柔柔的应了一声,随后说道:叔叔可是想吃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