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想,排场大,与镐京人不同,这不就跟温诚修的形象对上了嘛。
现在的镐京城,无论你是多大的官员甚至是皇亲贵胄,都不敢在外面摆大人物的普儿。
之前有个二品大员,出行时也排场极大,有一次,他家小厮狗仗人势,打翻了几个小贩的摊子,第二日,就直接被人给参了。
老皇帝在世时,可没有人会为老百姓申冤,可如今早已不同。舟舟一朝国泰民安,官员们都没什么功绩可做,就等着逮其他人的错处给自己积累政绩呢。
那二品官员这事儿一出,一众大小官员皆望风而动,一个个儿的,都像是见着骨头的狗子,参奏的折子满天飞。尤其是那些御史,那是引经据典,长篇大论,唾沫横飞,就差把那官员骂成一坨翔了。
结果嘛,舟舟以“一室之不治,何家国天下之为”的理由,直接冠冕堂皇地把那官员的顶戴给撸了。舟舟还命那官员十倍赔偿那些小贩,有不少小贩还谎报损失,那官员气得跳脚,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这之后,官员们都赶紧回家约束家里人,让他们在外切记谨慎行事,不可嚣张跋扈。尤其是那些纨绔二世祖,有的官员不惜痛揍一顿自家败家子儿,再将他们,以防他们给家里招来祸事。
官员们出行都不敢摆排场了,甚至,镐京城还因此盛行起了节俭之风。
温诚修的行事作风与京城人截然不同,也难怪旁人一眼就看出了他是个大人物呢。
“妹妹,咱们去我房间吧,那里清净,咱们慢慢说?”温诚修小心翼翼得征询洛洛的意见。
“行啊。”洛洛爽快得答应了。
温诚修的房间不远,转个拐角,再走几步就到了。
“妹妹,这里就是我的房间了,我……”温诚修边推开房间的门,边对洛洛说,可话说到一半儿,他就像是被一只大手扼住了喉咙,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众人抬眼望去,好嘛,里面正有一堆倌人跳舞呢,丝竹管乐之声不绝于耳,座位上还有不少人在那儿推杯换盏。
“你这儿是真得很清净。”洛洛似笑非笑得说道。
哦对了,洛洛还忘了一条,他们兄妹二人还有一个一样的嗜好,那就是,好色。不过,二人也并非同道中人,他们其实有着本质上的不同。洛洛就是单纯得喜欢美色,可洛洛她怂的很,可不敢玩儿真枪实弹的游戏。
而温诚修则不同,他是一个真正的风流浪子,府中。娇妻美妾少说也得上百了。不过温诚修也有分寸。
譬如,他进含秀楼从来只看表演,从不跟含秀楼的倌人们乱来,因为,这是洛洛的规矩,含秀楼只养清倌人,温诚修从不会越界。
还有,温诚修虽然风流,却也负责,跟了他的女人,都是自愿的,他也都会给名分,一个外室也没有。另外,他即使不喜欢谁了,也会好吃好喝得养着,若是人家想走,他也会给足分手费。
最重要的是,温诚修只有嫡出的孩子,他不会让妾室生下子嗣,纳妾之前就提前说好,这样,就直接断绝了家里的纷争,无论妻妾,都只会安分守己得过自日子。不过,纵使温诚修千防万防,有一次,也被一个妾室钻了空子。
那妾室觉得虎毒尚且不食子,就想赌一把,毕竟,风险越大,收益越大嘛。于是,有一日,趁着温诚修在她院子,那妾室就找了个身体不适的由头,请了府医。让府医一把脉,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