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吗?”
鬼方赤没听明白,不都一个意思吗?
“你们北狄人会学姑娘妇人一般,带头花,用笄来挽么?”
鬼方赤下意识摇头,他又没有什么特殊癖好,怎会如此?
“所以你要区分好,是不一样的。”
傅晚现这毒舌少年不讥讽人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活像一个邻家弟弟。
鬼方赤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问起傅晚年纪。
“我啊,如今四十有余,讨了两房媳妇,还纳了六个小妾。”
傅晚说着笑眯眯看向对方,一副你要信我的样子。
“你今天还说跟我同岁,怎么可能那么大?”
虽然他一直叫对方大叔,但眼前人面容还算清秀,怎么看都不像那个年纪的人。
“因为你不信我啊,那我干嘛要说实话。”
傅晚从不喜欢在不信任的人面前浪费口舌,那无非是在浪费自己时间罢了。
鬼方听后沉默的看向她,没想到这人竟然真的跟自己同龄。
他实力不俗,又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他以为自己才是最厉害的那个人时,没想到这不怎么出名的军队竟然还有人能跟自己一样厉害。
“对不起,我道歉,你确实是个厉害的对手。”
鬼方赤竟然没再出言嘲讽她,让傅晚不由多看了眼前人几眼。
“算了,我也没放在心上,不过一个称呼罢了。”
傅晚也没想因为此事跟对方大吵一架,吃饱之后,她又困又累,便想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会儿。
“你随意啊,我歇一会。”
傅晚将匕放在怀里又拉紧了一下衣衫。对方双腿受伤手中又没有兵器,若是想要毁誓加害自己,她也能很快反应过来不给他这个机会。
鬼方赤有些无语地看着眼前人,他都立了那么重的誓,竟然对他还有那么强的防备心。
不过转念一想,若是自己,恐怕也会这般。
外面天色依然浓如墨,他此时也有些困意,同样趴在桌子上小憩了起来。
傅晚醒时,是被早上的鸡鸣声叫起来的。
“哎,好累。”
她刚伸个懒腰,想活动一下身体,猛地腿上的疼痛就毫无防备的让傅晚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坏了坏了,竟然忘了腿上还有伤。”
傅晚轻轻揉了下自己的腿,眼神望向身旁的人。
从刚才身旁人说话时鬼方赤就已经醒了,或者说他一直没睡。
他身上受的伤比傅晚更重,休息时总是有一阵阵的疼痛传来,他因为困意才模模模糊糊的睡了会。
“醒了就不要装睡,我们还要继续赶路。”
傅晚瞧着他眼皮微动,想来已经清醒。
外面天色渐亮,她还计划着带人回到黄岐军。
“去哪?”
昨晚上因为腿伤和饥饿的缘故,让鬼方赤没有多说什么,今天他感觉腿上伤又严重了,不想再走很远的路,就想找医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