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给他们每人分了一管水,一管水也就五六口,根本不够喝,
车夫把江奇三人的份一起给了狐童,所以狐童分到四管水。
狐童给三人各喂了一管,他自己那一份他还没喝。
他默默地看着对面为自己丈夫悲伤的女人,纠结了很久,拿出自己的那管水,送到了低着头的女人面前。
低着头的女人可能一直在呆,很久才缓缓抬头。
见是同行的小少年示意她接水。
女人明白了少年的意思,本想回以少年一个微笑,但她失败了,最后,她默默的接过少年手里的水,什么也没说,水也没喝,而是把水藏了起来。
藏好后,她又低着头呆。
她需要水,她不会拒绝少年的好意,哪怕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他,她也会默默的记住这份恩情。
狐童本想着让女人喝水的,但看着她伤心的样子,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和他们同行的孩子和另一个女人似乎各不认识,他们各自守着自己的“阵营”,安静的待着。
狐童除去包裹里的东西、一把斧头,他身上还有个钱袋,袋里有多少钱,他还没看过,另外身上还有一瓶德冥给的药和可以在南琮通行的通行令牌。
狐童取出装药粉的瓶子,重新给江奇的伤口撒了些药粉,再重新包好。
他查看过毛毛的伤口,跟梨书说的一样,伤口虽多,但都是些皮外伤,全都已经结痂了,他也就没给毛毛上药。
……
马车上昏迷的四个人中,毛毛是最快醒来的,毛毛醒来时天色已经很晚了,狐童也睡得迷糊了。
毛毛醒来时,什么也看不见,不过他摸到了江奇就在他的旁边。
他感应到了他的百宝箱的存在。从小男孩手里拿过了他的游戏机。
一按,它变成了手电筒。
毛毛不知现在是什么状况,他推了推江奇,江奇没有动静,又碰了碰另外一边的小男孩也没有反应。他们似乎昏迷了。
毛毛半撑起自己的身体,感觉有些头痛,精神有些迷糊。
毛毛看见休息的马,原来他们是在马车上,他再次撑起身体,站了起来,他看见马车上的另一人并不认识。
狐童去了哪儿?他小心的下马车,借着灯光,他看到马车附近有几个人,也许狐童就在其中。
他想去找狐童,顺便活动一下身体,实在是全身不舒服,却不想脚一落地就听到了一个痛呼声。
狐童的叫声吓醒了其他睡着的人,现是狐童后,又睡了过去,完全没注意看到的是灯光不是火光。
他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怪狐童把他们吵醒,只要确认没危险,更不会多注意其它,有那功夫不如多睡会儿觉。
狐童就靠在马车边,睡在马车的旁边地上,毛毛下车时没有看到底下的他,一脚踩在了他的腿上。
狐童见毛毛醒了,高兴坏了,也没睡意了,也没去管被踩痛的腿了。
“毛毛,你醒了,你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狐童说这句话时,说的并不是完整的犷舟语,但毛毛听懂了。
“我没事。”毛毛说的确是南琮语,他平时跟狐童说话会尽量选择用南琮语,因为他现这个世界里的南琮语似乎是这个世界的大语种,学会了这种语言只会有利于出行。
毛毛虽然觉得全身都疼,但他仔细感受着这些疼痛,似乎没有内伤和骨折。
“毛毛,你手里的是什么?”狐童终于现了毛毛手里的手电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