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天喆快走几步,上前去拍席沐恩的肩膀,上下检查了一番孩子的身体,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醒来就没看见你,还以为你跟我说话、喂我吃巧克力都是临死时候出现的幻觉呢。”
随后他转过身,给凌树介绍:
“这位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之一,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席沐恩”。
薇拉拿来了几瓶矿泉水和毛巾,让他好好给孩子擦把脸。
邝天喆也是第一次照顾孩子,手忙脚乱地沾湿毛巾给孩子擦起来,看着就挺难受的。
席沐恩也不介意,任由大少爷瞎摆弄。
随手拿过一瓶水,拧开盖子就“吨吨吨”地喝了大半瓶。
两人磕磕绊绊终于把脸擦干净了。
众人才现,这是个特别漂亮的男孩子,只可惜右眼上有一大片红色胎记。
邝天喆咧着嘴指着孩子头皮上擦破了痂、正在流血的长长伤疤,
“李医生,救命啊!”
李瑜听到动静,探出个脑袋来看。
孩子已经是满脸血了,她赶紧把人拉进了帐篷。
薇拉一脸严肃地跟凌树汇报,“这孩子……是个觉醒者,他……”
凌树点点头打断她的话道,“我知道,矿洞里的事我都‘看’见了。”
肖军脸上有沉重也有迷茫。
鲨人不眨眼的孩子,虽说鲨的人死有余辜,但他们还能把人家继续当做孩子来对待吗?
席沐恩只有一个人,他靠潜伏偷袭制服了十几个成年人,其中还不乏异能者。
最后把人全部挂在那里公开处刑,用异能让铁锁链不停鞭挞他们。
搞出那么大的阵仗,到最后人都没了还不愿意离开。
继续待在现场,冷眼里瞧着,这种心理素质也真是没谁了。
只有邝天喆一脸懵,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这么严肃。
凌树捏捏眉心,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邝天喆。
他这位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刚刚一个人把他的兄弟团和保镖们团灭了。
然后那群亡者的遗骸不仅被子弹雨轰成了渣渣,还被上千人践踏,人世间最惨的亖法莫过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