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孩子你想生就生,生下来我养,婚也要离。”
苏裴渊把报告单扔到床上,动作随意,显然没把这个孩子放在心上,又或者,依然不相信黎萱真的怀孕。
气氛僵持了一会,苏裴渊的手机响起。
是凌诗雨的电话。
接了电话,苏裴渊转身离开,一句话没说。
房门刚关上,黎萱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控制不住,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从脸颊滑落。
她突然想起,以往她有事给苏裴渊打电话时,他总说忙没空,然后会派助理过来帮她,那时她觉得好幸福,以为苏裴渊看重她。
现在,凌诗雨一个电话,就能把他叫走。
这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吗?
心好痛,好难受,她就要喘不过气来。
等了五年,等不到苏裴渊的半点怜惜,她真就这么差劲吗?
房门毫无征兆被人从外面推开,黎萱警觉地收起眼泪,不愿让人看到她的悲伤。
抬头,来人是苏裴渊。
她怔住,呆呆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妈在楼下。”苏裴渊看到她通红的眼眶,不禁皱眉,刚哭过了?呵,真会装可怜,知道他会回来,故意为之,就是想让他怜惜?
以前是他眼瞎,不知道她有这么多心机。
现在,他只觉得烦躁又厌恶。
“妈给你的。”
他把手里的东西放桌上,那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
黎萱把鸡汤捧在手心,冷透的心似乎在逐渐回暖,她总是这样容易感动,只要苏裴渊对她示好,就控不住心里的感情。
以前她生病,苏裴渊让佣人寸步不离地照顾她,她就开心地要命。
现在,苏裴渊亲手把鸡汤送来,是多么难得的事。
喝完鸡汤,黎萱看到苏裴渊正在系领带,系了几次都没系好,黎萱下意识上前帮忙,“那个我来吧。”
苏裴渊没有拒绝,结婚后,都是黎萱帮他系领带,时间久了,他的手法都生疏了,怎么都系不好。
黎萱早就习惯帮他做这些事,轻车熟路把领带系好,手指压着领口,不禁乱想,穿得这么隆重,是要去见凌诗雨么?
说起来,她们连场像样的婚礼都没办,苏裴渊更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郑重其事地跟她约会。
之前她在局中,看不清现实,现在,她成了局外人,终于明白,苏裴渊从未重视过她。
心情早已不能用难过来形容,黎萱感觉胸口跳动的心脏有些钝痛,像被无形的手死死捏住。
裴渊,我该怎么做,你才能看我一眼。
她在心里默念。
“苦着脸做什么?觉得委屈了?”
苏裴渊不喜欢她露出这样的表情,这女人比想象中还要难缠,知道他会心软,所以故意摆出这样的表情,等他去安慰。
“没没有”黎萱矢口否认。
就算真的受了委屈,苏裴渊也不会安慰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