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成半信半疑,抬眼瞅着山上,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的?”
香雪海眼神闪烁,忙遮掩道:“我也只是听说。圣童应该已经逃下山,咱们不如分头搜寻,说不定能找到他。要是找不到,再回来盯住天魔教众人,应该能找到。”
听她说话有板有眼,傅玉成欣然点头道:“这位姑娘说得对,两位门主,你们在附近看守。姑母,随我往西搜查。雪海姑娘,劳烦你往东搜索!”
香雪海欣然同意,忙骑马飞奔而去。边策马飞奔,边忧心忡忡。眼下天魔教众人正四处搜寻天赐,万一被宋轶峰先找到,那后果不堪设想。她越想越心焦,不觉马鞭狂扬,策马飞奔。
天赐正被沈波旬押着前行,走着走着,从林深处闪出一众人马。定睛望去,正是宋轶峰和姜梦雪等人。天赐负手不语,站立一旁,准备坐山观虎斗。
姜梦雪早瞅见天赐身后老者,见他不怒自威,稍稍有些惊诧,没敢轻易造次。旁边宋轶峰却初生牛犊不怕虎,邪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邓天恩,抓住狗贼!”
邓天恩忙飞身而上,两掌齐出。刚到半途,一道疾风吹来,将他生生撞飞十步外,栽个狗啃泥。
沈波旬面寒如冰道:“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擅闯五指山?”
见他底气十足,姜梦雪忙赔笑道:“晚辈是天魔教圣女,前辈眼前之人正是我们要找的人,还望前辈成全!”
“哦?”沈波旬一瞥天赐,似笑非笑道,“女娃儿,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姜梦雪!”姜梦雪恭敬道。刚才老者一招制伏邓天恩,招式出神入化,度惊世骇俗,就连姜梦雪也没有看清老者是何时出手的。仅凭刚才一招,她已经猜出老者必定是隐居世外的高人。
“姓姜?”沈波旬若有所思道,“你与魔天老姜仁杰是什么关系?”
“魔天老是晚辈的爷爷。”姜梦雪皱眉道。
沈波旬细细望着眼前姜梦雪,稍稍吃惊道:“原来是姜仁杰的孙女。”
见姜梦雪低眉顺目,宋轶峰怒上眉梢,急道:“跟一个乡野村夫废什么话?老头,把此人交出来,否则我圣教大兵压境,顷刻将五指山夷为平地。”
姜梦雪心下一惊,忙赔笑道:“圣童说话直来直往,前辈不要见怪。此人是我教魔元,我们奉命迎他回教,如果接不到人,魔婴必然震怒,到时候只怕会给前辈惹麻烦!为了前辈能够安心隐居世外,还请允许我们把人带走,免得扰了前辈清净!”
见二人一唱一和,话里话外尽是威胁,沈波旬不屑一笑道:“这个娃娃是谁?莫非是天魔王宋思远的孙子?就算宋思远来了,也不敢这么跟老夫说话,你这孙子狂妄无知,简直放肆!若不是看在魔婴面子上,汝等岂能喘气到现在?”
听他说话硬气,浑身戾气逼人,姜梦雪赶紧赔笑道:“前辈息怒,圣童是天魔王独子,向来说话爽直,望前辈勿怪!既然前辈不肯交人,我们只好回去复命,请魔婴派人登门拜访!”她边说边拽着宋轶峰衣袖,眼神暗示。
宋轶峰极不情愿地拂袖而去,气得哼哈。
“慢着!”沈波旬冷冷道,“老夫曾定下规矩,擅闯五指山者死。你们不仅擅闯,而且放肆,老夫若不给你们些教训,岂不白立了规矩?”
“你想怎样?”宋轶峰怒容满面道。
“前辈!”姜梦雪皱眉道,“天魔教与玄女教情同手足,都是日月盟成员,如果前辈揪着天魔教不放,就算魔婴大度,女帝也不会让前辈安生。还望前辈三思,得饶人处且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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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伶牙俐齿!”沈波旬目露凶光道,“敢威胁老夫的天底下还没有第二个人!”话音刚落,一闪而至,抬手死死掐住宋轶峰喉咙。
旁边众人大惊失色,都没有看清老者是何时出手的。就连姜梦雪也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这时史宝钗躬身一拜,强颜笑道:“前辈息怒!魔元是魔婴亲封,圣童尊奉魔婴,自然救人心切,虽然言语冲撞了前辈,但罪不至死。如果前辈肯高抬贵手,魔婴必然感激,定会献上厚礼作为答谢!”
沈波旬余光一瞥史宝钗,面色稍稍和缓,陡然一甩,将宋轶峰丢出十步外,负手道:“这才是人话。立刻滚下山,不要让老夫再看到你们!”
姜梦雪又惊又怒,不得不压住怒火,扶着宋轶峰匆匆下山。冰儿回眸一瞥,暗暗忧心,见众人离去,不得不疾步跟上。
望着众人狼狈逃去,天赐笑道:“前辈定了规矩,却又自己打破,看来还是魔婴面子大!刚才前辈也听见了,我确实是魔婴亲封的魔元。前辈既然放了他们,是否也高抬贵手放了在下?”
“你也想走?”沈波旬冷眼一瞥道,“你刚才说自己知道老毒物外孙的下落,又知道神秘人的身份,说出来,老夫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天赐暗喜,娓娓道:“独孤前辈的外孙就是我的师弟——天佑。至于神秘人的身份……”
“等等!”沈波旬眼神疑惑道,“你师弟?你师父是何人?”
“在下师父是……”天赐犹豫道,“上官甫。”
“你是神龙教的人?”沈波旬怒目道。
“在下早已脱教!”天赐急道,“神龙教一路追杀,魔婴才封我为魔元,共谋大业!”
“哼!”沈波旬满脸煞气道,“神龙教的人都该死,不管脱没脱教!”没等天赐反应过来,他陡然抬掌,一掌拍中天赐太阳穴。
天赐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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