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家都具备的那种可笑的正义感……
如果赤井秀一按照母亲的期望长大,中间不曾出现变故,那他应该会顺理成章进入MI6,走上父母的老路。
郁江觉得他已经窥探到了真相。
他望向诸星大的眼神仍然平静无波,但在风平浪静的表面之下,却隐藏着沸腾的怨恨和冷酷的嘲笑。
呵,赤井秀一。
郁江不信命,可现在他由衷地感谢命运将赤井秀一再次送到了他面前,而且依然是这副令他厌恶的模样。
他要慢慢报仇,一点一点把赤井秀一推入深渊,永远也不得翻身。
“今天都早点休息吧。”郁江认真地说,“不管明天是什么考验,只有留到最后的人才有资格获得代号。我说的对吗,诸星?”
诸星大感觉此刻的郁江和之前不太一样,但他一时间也弄不明白异常的原因,只好平静地回答:“当然。”
();() 这场闹剧就这样在诸星大的fiftyfifty中结束了,除了两人身上的伤痕和郁江心中的芥蒂,什么也没有留下。
与英国相隔近万公里的日本东京——
一只修长的涂着指甲油的手缓缓端起玻璃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轻轻晃动,击打在冰球上,溅起小小的酒花。
桌上凌乱摆放着许多文件,有些被主人涂涂画画,有些甚至还未曾翻阅。
赤井玛丽看着最上面的那份资料,面色凝重。
已经五年了,秀一,你找到他们了吗?
安静的房间一点声音都没有,赤井玛丽认真聆听着自己的心跳,神情忽然柔软了许多。
“砰砰砰——”
暴躁的敲门声响起。
玛丽知道自己那个越来越不像女孩儿的女儿回来了。
她瞥了一眼钟表,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好像还没来得及做晚饭。
在世良真纯第七次拍门以至于手心都变得通红时,她家的门终于从里面打开了。
赤井玛丽穿着一袭真丝睡衣,头上还顶着几枚蜗牛形状的发卷。
“下次记得带钥匙。”赤井玛丽严肃地叮嘱道。
“嗨嗨~”
世良真纯嘴上应和着,像泥鳅一样一溜烟从母亲身旁钻了进去。
走到一半,她忽然回头问母亲:“妈妈!今天是不是送信日?秀哥的寄来的包裹该到了吧?”
“没有看到。”
“秀哥每个月都会寄东西,他上次在信里还说要给我寄截拳道擒技的录像带!”
世良真纯着急地跑到信箱前,打开本就没有上锁的箱子。
然而信箱中空空如也,并没有期待已久的跨洋包裹。
“怎么会?”世良真纯满脸失望,“他明明答应过我的……”
“那小子应该正在做重要的事,先别管他了。”
说罢,赤井玛丽转身走向书房,嘴里轻声嘀咕着:“还是叫外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