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这样,青葙就更好奇信上的内容了。
不过,她并没有再追问。
信上写的什么虽叫她好奇,但是也不及安笙这个笑容让她放心宽慰。
这些日子,她总觉得小姐有些不对劲。
怎么说呢,就是总觉得小姐有心事,总也高兴不起来似的。
可是,每每问起,小姐总说并无什么事,她虽疑惑,但小姐不说,她到底也不能追着去问。
只能在伺候的时候,格外留心罢了。
不过,如今见小姐终于开怀笑了,她也就放心了。
什么都没有小姐重要,小姐高兴了,她自然也就宽心了。
“陆铮他们及时收到我们送去的消息,破解了贼人的埋伏,如今已经安全过了夹子谷了。”安笙收起短信,对青葙笑道。
“真的吗?太好了!”青葙也很高兴。
不管怎么说,她也不想陆铮他们为奸人所害,如今得知大军破解敌人奸计,她自然也是替陆铮他们高兴的。
“小姐这下总算不用担心了吧,陆将军安全脱险了。”
安笙听到青葙这话,收信的手微微一顿,然后,轻轻咳了一声,似不经意地道:“怎么这样说,我何时担心了?”
青葙闻言,笑得有几分揶揄,“小姐还说没有担心,您这些日子,也就差要茶饭不思了,想的还不是这事。”
青葙这话,其实多是打趣,并非真的意有所指。
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安笙听了这话,总觉得,好像无从反驳似的
她这几日,当真有担心么?
可仔细想想,好像也没有青葙说的那么夸张吧
青葙见安笙真的一脸认真思考的样子,不由笑得更加促狭。
安笙见她这样,心中不知为何,忽然有些羞恼,直接转身去了烛火旁,不再理会青葙了。
“小姐,您做什么去啊?”偏青葙今晚好像不肯放过安笙似的,竟不依不饶地追着过去了。
安笙回头嗔了她一眼,转头拿下灯罩,将手中的信放于烛火上。
“做什么,你说我做什么,这样的东西,难道能留在我房里不成?”
未出阁的小姐房中,留着陌生男子的手书,说的还是那样的事情,这若叫别人看去了,还不知要掀起多大的波澜呢。
青葙看到安笙的动作,方恍然地点点头,“原来小姐是要烧这手信啊,确实该烧了,这东西可万万不能留下。”
说着,便转身去拿了笔洗过来。
安笙将燃了一半的信,放到笔洗中,看着信全都烧干净了,才叫青葙去将浮灰拿去处理了。
护国公府。
追风跟逐月到安笙那送完了信,便返回了护国公府。
林氏听司契来报,说追风跟逐月回来了,赶忙带着扶冬去了涵青堂。
看到两只鹰都好端端的在园子里,林氏提了几日的心,才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世子可传信回来了?”林氏问司契。
“传了传了,在逐月腿上呢,”司契用力点点头,随即又苦着脸道,“不过,它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不叫奴才近身,奴才斗胆,猜测它是否受了世子什么特殊指示,所以特去请夫人过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