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畅春楼前,王竹又亲自挤到人群前面看了一眼,确定他的名字写在最上的位置才与众人离开。
他特意看下榜单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瞧下金御泽的名次,或者说看其有没有通过县试,与杜纳海定下的赌约他可没有忘记。
虽然后面还有府试,但若金御泽县试就未通过,那赌约自然就是王竹赢下。但看过后王竹倒是有些意外。
金御泽不但通过了县试,名次竟还是第七名。
要知道,金御泽才仅仅开蒙不到一年而已,这个成绩可以说是很厉害了,毕竟像江皓庭这样开蒙多年也仅仅乘尾通过的考生大有人在。
就更不用提原主那般多年未……
一行人离开县衙门口没多久金红便与许邱生等人告辞。
因着母亲说要回家上香,把他得了案的好消息告诉父亲王怀良,王竹便也没有阻拦,叮嘱几句后就遣石头驾车送母亲回青衿巷了。
将金红送上马车,王竹就上了江皓庭的马车,与许邱生、钱沐年、江皓庭三人往畅春楼行去。
至于为何不去王竹的酒楼,大抵是这几个月来吃太多次有些腻了吧,众人都想换换口味吃些新鲜的。
在马车上与许邱生等人闲聊时,王竹脑子里一直在想金御泽的县试名次。
若说在这之前,王竹还真没把对方当作过对手,其在他眼里就是个青春期咋咋唬唬的小屁孩一样。
但,今日看到他的名次,王竹不由对后面的府试重视了起来。
他可不想输了赌约,身上挂着牌子在城里游街一日……
许是刚一直在想着对方,王竹等人刚从马车下来往畅春楼走,就看到杜纳海带着金御泽还有几个学生也往酒楼里走去。
杜纳海也看到了王竹他们,因着许邱生在,他也不好不过来打招呼,迟疑了片刻后缓缓走过来。
“老师,真巧啊,您也来畅春楼吃饭吗?”杜纳海挤出一抹笑,拱手朝许邱生问道。
虽然其极力掩饰,但王竹还是能看出杜纳海的表情十分不自在。
“啊……”许邱生点头,笑着看了看王竹三人:“这不三个学生都通过了县试,来畅春楼庆贺一番。”
说着,许邱生像是特意炫耀一般,拉过王竹:“尤其是云根,还拿了本次县试的案……”
“哎,对了纳海,你的学生考得如何啊?”许邱生笑着看了看金御泽以及其他几位学生问道。
“呃……”
杜纳海神情本就不自在,被许邱生这么一问,五官更是直接皱巴到了一块。愣是憋了好一会才回道:“多谢老师关心,考得还可以……”
“本次一共六人参加县试,半数都通过啦……”
闻言,许邱生笑着轻抚了下胡须:“不错、不错……”
看了眼畅春楼,他问道:“如此,尔等也是来畅春楼庆祝的?”
“是的老师……”
杜纳海表情尴尬的点点头:“老师,那学生就不耽误时间啦……”
“学生就先进去了……”
杜纳海又是一拱手,也不管许邱生的回应便带着金御泽等人往酒楼里走去。
刚在县衙门口,本来得知金御泽拿了第七名,杜纳海可谓是高兴的够呛,正在他喜悦之时,他就听到人群里传来“王公子名字在最上面”的声音。
“王公子”这三个字顿时让他心咯噔一下。
虽不愿意相信,他还是又遣人挤到前面去看了案的名字,回来人答说是王竹,他依旧不相信。
最后还是自己挤到前面,亲眼看到后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在县衙门口郁闷好一阵子,他这才同金御泽等人前往畅春楼喝酒解愁,却不想还未进去就遇到了王竹他们。
杜纳海现在真是又气又悔,他是真的想不通王竹怎么就从一介草包变得如此厉害。
每每想到王竹当初拿着礼品上门请求再给他一次机会时,杜纳海都会在心里后悔的不行。
“嗨,当初怎么就未看出他变得不一样了呢!”
从县衙到畅春楼这一路上,杜纳海脑中一直回荡着当初与王竹定下的赌约,这让他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