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尔朱荣练的忠诚于自己的部落私兵,苏泽训练的是名义上属于朝廷的羽林军。
苏泽叹息一声,什么时候系统能给自己刷出几万个橙色的随从,那就能吊打尔朱荣了!可是看到系统这个尿性,能给自己刷出一支绝对忠诚的军官团都不容易。
兵还是要练的,既然在天份上不如尔朱荣,那只能在后天上努力了。
自己眼前不就有一个后天努力的例子,人家尔朱荣是从小就被当成部落继承人培养,小时候就带着部落亲兵打猎,但是高欢现在还只是一个边镇函使,自己的可要比高欢高多了。
重新打起精神来,苏泽收拾心情,接下来就是按照计划,从龙华寺讨回侵占的土地,再顺便向龙华寺讨回练兵的启动资金了。——“阿爷,真不是我干的啊!”
侯渊被锁在祠堂中,对着门外哭喊着。
侯刚揉着额头,他当然知道这事情不是儿子干的。
侯渊有几斤几两,侯刚这个当爹的还是知道的,侯渊才到材官营多久啊,哪里能让羽林这么用命?
而且这帮贼人令行禁止,能攻破护院把守的店铺,在市卫署和城门尉赶来之前撤走,又怎么可能是羽林里的那帮废柴?羽林军要是这么能打,朝廷为什么每次出征都要征召州郡兵?
但是侯刚知道这事情不是儿子干的,连被袭击的人也知道不是侯渊干的,但是世人都说是侯渊做的,这事情就是侯渊干的!是不是侯渊不重要,重要的是出手的是羽林军,这就足以引起一场风暴了!
侯刚经历过好几次朝堂火并,嗅觉很是敏锐。
朝堂之上,眼红禁军利用孝文皇帝的军令经营南货牟利的人不少,以前还有禁军出身的大臣为禁军说话,那时候羽林虎贲也是朝堂的精锐,也就由得禁军独自享受这块南货贸易的利润。
可近些年武人选官的机会逐渐断绝,已经很久没有羽林出身的重臣了。
而禁军本身战斗力也在不断下滑,几次朝廷征战,从洛阳带出去的禁军都战斗力拉胯,在浮山堰之战的时候,朝堂干脆直接在前线州郡募集州郡兵战斗,再让禁军独享南货贸易的利润,已经有人蠢蠢欲动了。
这次四通市珍宝阁被抢劫的事情,无论是不是禁军所为,那背后的势力肯定要借此发难。
只是侯刚还不确定,这背后的人是要禁军吐出一些南货走私的份额,还是干脆就要取消禁军走私南货的特权,独揽南货贸易。
侯刚这样的幸臣,最擅长的就是查看朝堂风向,侯刚只能将儿子侯渊圈禁在家,又向朝廷上书请求河南府调查,还给儿子一个清白。侯刚并不在乎到底谁会获得胜利,他只是不喜欢血溅到他们父子身上。
洛阳又起风了。——河南府内,苏绰抱着河南府吏们调查的记录,匆忙来到了郦道元办公的明堂。
“郦公!”
郦道元接过竹纸,果然用竹纸办公方便很多。
竹纸轻薄,公文传递的效率高了很多,自从造纸坊开始产纸,郦道元就在河南府内大力推进使用纸来办公。
“令绰,你怎么看?”
苏绰毫不犹豫的说道:“有人假借羽林之名犯案。”
郦道元也点头,苏绰跟随自己学着处理政务,已经得到了自己三成真传,他是真心喜欢这个弟子。
但是苏绰在水经学习上,又远不如苏泽有天赋。
将起山川地理,苏泽就好像是亲自去过一样,总能点出要紧关键的地区,还能举一反三,找出区域的战略节点。
苏绰学习起来就比较吃力了,每天协助自己处理政务后,还要阅读大量的书籍,才能跟上郦道元授课的进度。
郦道元放下了竹纸说道:“令绰,伱不觉得这案子的手法和前阵子大乘教的案子很像吗?”
苏绰被郦道元点醒,回想起大乘教几起案子的细节,果然非常的相似。
可找到了追查的方向,郦道元和苏绰脸上都没有任何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