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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恨得杀尽所辰兵，他们筋骨、扒他们皮，干他们血哥报仇……”

殿内荡着懿贵妃如同索命厉鬼控诉，字字句句透着愤怒与杀意。

在她绪渐渐失控时，顾长宁声音打断了她仇恨思绪：“功高盖主，贵妃可听过？”

懿贵妃神顿，双眸猩红地看顾长宁，红微启，喃喃自语道：“功、高、盖、主！”

她哥哥宠爱，和父亲军功，在宫嚣张跋扈，目无中，从未把外头那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以皇上宠爱，便无所顾忌。

从顾长宁口中听到“功高盖主”四个字，猛然让她想起三年前一个夏天，玉清风和景仁帝对弈，那个战无败绩玉清风，正如他响亮亮外号一样，十场十胜，挫景仁帝面如土灰。

当时懿贵妃坐在景仁帝身旁，看对弈时，心惊胆颤。

时隔三年，懿贵妃依稀记得当初那惊魂感觉。

对弈完，景仁帝问玉清风一句话，玉清风说“玉家想要东西，绝会失手”。

当初觉得话什问题，如今想起，就似一把刀立在帝王心上。

懿贵妃猛地从椅子跳起，随又无力重重坐椅子，受到了莫大打击，微启，轻颤着：“太子，你到底想干什？”

“孤想干什，只想孤和太子妃孩子积点德，也想再继续看到燕国忠烈死于昏庸无道手中。”

顾长宁点了点他刚才拿出另一个杯子：“孩子无辜，就算皇手段，玉氏也生出皇子，你好好想想。”

玉家手握兵权，若再皇子傍身，帝王恐夜夜难眠。

如今沈皇、梁王倒，景仁帝会再动沈府，反而要安抚沈家，利用沈家仇恨去恨贵妃玉氏、东宫太子，把沈家怒转移到他们身上……

第章讽刺

顾长宁把话说明白，便走出咸福宫，转进另一个僻静偏殿，脱下身上内侍。

江淮伺候他更衣，关心地问道：“懿贵妃那，可听得懂殿下话？”

顾长宁套上衣袖，角轻扬：“蠢，自然懂得孤话，只过，此事在她心中乃大事，她也会任由孤牵着鼻子走，心急吃了热豆腐，给她一点时间，慢慢她就会明白孤说话和那个心狠手辣，懦弱无能。”

“慢着点，殿下，你伤着呢。”

江淮看他抬手弧度过大，把手搭在顾长宁胳膊，轻轻捏。

顾长宁快换好自己衣物：“出了那大事，宫外那个女肯定会想办法进宫大闹。”

顾长宁指那个女被废掉文霄公主顾华蓉。

江淮神顿了顿，低声说道：“进宫了。”

“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