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郁詹忽然有些后悔。
后悔当初没有多留几条后路。
更后悔,前几次一时情动,就那样轻易地亲了时故。
今日他没能在下属面前表露他和时故的关系,或许也是一件好事,时故的过去已经足够凄惨,郁詹不敢想象,若是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又招惹了他,届时自己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时故孤身一人,又该如何自处。
好在,时故样子也还没有开窍,一切都还来得及。
忍一忍,再忍一忍。
郁詹这般告诉自己。
等到解决了九晟天尊,到时候,就算时故抗拒,他也一定要把这个人抓到手里。
脑中思绪飞乱,郁詹想得出神,却并不知道,时故不知何时,在他过分用力的手掌之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而等他发现的时候,时故正睁着将醒之际迷茫的眼,垂头着自己的腰腹。
郁詹的手正探进他的衣服里。
郁詹“”
这着实是个颇为尴尬的场景,时故头发凌乱,衣衫半解,郁詹一手按着时故的肩,一手还几乎将时故纤细的腰都环在了怀里。
不管怎么,都像极了一个趁人之危的登徒浪子。
尤其再配上郁詹那一脸被抓包的惊诧,跳进黄河恐怕都解释不清。
“我”
向来杀人如麻,沉着冷静,泰山崩于面前依旧不眨一下眼的郁詹,破天荒地,结巴了。
不仅结巴,他还颠三倒四。
“我我我、我就是换个衣服,那个脏,不能睡,不是,我那个你”
时故“”
他是被郁詹硬生生给捏醒的,由于是强行打断睡眠,此时意识还有些模糊。
不过睡眼朦胧之中,时故寻思了一会儿,居然还神奇地明白了郁詹的意思,胡乱地点了点头,甚至没忘说一声谢谢。
郁詹长长地舒了口气。
只是这口气还没舒完,时故的下一个动作,险些没让郁詹现场表演一个原地去世。
时故直接当着郁詹的面就把衣服扒下来了。
并且在扒完以后,发现里衣也被血浸透,连着里衣也一同脱了。
如果说刚刚郁詹还只是语无伦次,那现在,他直接被吓到根本不敢开口。
更可怕的是,某些不可控因素还悄无声息地立了起来,压都压不下去。
时故丝毫没有察觉,并且推门就要往外走。
郁詹简直要疯,连忙大步上前,挡住了时故的去路。
“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