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对我而言,如同地狱一般,我实在是太想摆脱那个家了。”
“我和洪海波相识不过半年,他便上门提亲,我也满口答应下来。当时我哪里知晓洪海波婚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当时想着,去了他家,顶多就是辛苦一点,多做点事,比我在自己家里,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我结丹后怀上了孩子,当时我心想,哪怕要养他们一家子,我也认了。”
“谁知,洪海波根本就不在乎我和儿子,他日日在街上瞎逛,你说他到底在逛什么?灵石他也舍不得花,顶多找个路边的廉价小摊儿点上两个小菜,喝上一斤马尿,便醉醺醺地回家挺尸。”
“朋友朋友他没有,他那么小气,谁爱和他交朋友。干活儿他不肯干,套牢了我,他一家老小不愁吃喝。打牌赌钱他也不舍得,偶尔玩几把,输个几百灵石他就住手了。”
“翩翩,你说他活着到底图什么呢?好手好脚他也不干活儿,你说他是废物吧?长得高高大大、斯斯文文,拖出去也人模狗样儿的,我说他是废物,别人还不信。”
“父母的话他倒是听,也是有选择地听。”
“比如他父亲说我即将临盆,叫他在家好好伺候我,女人在月子里,总是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他母亲说,男子汉大丈夫,伺候女人做月子,成何体统,叫他尽管去玩儿,家中一切有她。”
“他立马听了母亲的话,人影儿不见。”
“你说他不喜欢我吧,当初若不是他对我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我也不至于明知他懒到了骨子里,偏要嫁他。”
“他当初上门提亲的时候,对我也曾一片真心。他不过是三灵根资质,修炼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不仅是双灵根,修炼度在双灵根中,也算中上,他深恐夜长梦多,我转头看上了别人。”
“可怎么我临到生孩子的时候,他看都懒得看上一眼?”
“他不喜欢我,我也认了。可他怎么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喜欢?”
“我生下儿子一个月,他不过看到过他两次,一次也不曾抱过他?”
看着思路一脸凄苦的面容,云翩翩心中十分不忍。
她还未成婚,按理说思路本不该问她这种问题,这句为什么,明显是病急乱投医,饱含着数十年来的不甘与痛苦。
摊上这么一块烂肉,连云翩翩也无话可说,她思来想去,安慰道,
“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做父母。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做人。有的人就是做条狗,都是玷污了狗。”
“他就是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你叫他干活,比杀了他还难受。”
“去街上当个死扑街吧,还要打架,他连打架见血的胆子都没有,自然也不敢去学坏,赌钱、玩儿女人。”
“他生来就是个造粪机,活着就是为了糟蹋粮食恶心人。自私自利、无情无义,只能听到对自己有利的话,妻儿对他来说都是碍事儿的东西,耽搁他寻开心。”
“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拿这摊烂肉毫无办法,你又有几斤几两,想要感化他?别做梦了!你连这些都忍得了,我倒是纳闷儿,你后来又是如何与他和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