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麒麟院第一晚,玉桃睡得安稳,但这夜对韩二少爷来说却是一个十足难眠夜。
他在福华院费了那么几日功夫,暗示了玉桃不知几次,本以为她是欲拒还迎,已经是自己掌中物,谁知道他只是离开灶台一会,鲜桃就插着翅膀从锅里飞了。
而且还是飞到了麒麟院。
若说大房里谁最厌恶韩重淮,非韩二少爷莫属。
如今韩大夫人都能视韩重淮为无物,但是韩二少爷却还记得以前受委屈。
他大哥占了嫡长,从出生起就受到家人瞩目,而他这个嫡次子本应该也不差,但偏偏有了个韩重淮把他夹得不上不下。
祖父亲自把韩重淮带到了身边,对于大哥这个嫡长孙平日也会多问几句,而他这个夹中间,地位尴尬,明明是嫡出子,受到待遇远远不如庶子。
之后韩重淮越来越有本事,更是稳稳压了他一头,把他压得喘不过气。
韩重淮腿废了他比谁都高兴,想趁机找回曾经丢面子,但韩重淮旧部依然养着,他根本没机会奚落韩重淮。
所以说两人之前恩怨并未了结,如今又添上了一桩夺妾仇。
想着,韩二少爷眼里就带出了几分恨意。
二少夫人被他目光怵得心里难受“相公你这是怪我了”
这几日韩二少爷没去福华院盯梢,便是因为二少夫人听说了消息,装病拦住了韩二少爷步子。
见二少爷怨她,二少夫人捂着心口,苍白着一张脸,几个眨眼功夫,眼泪就落了下来觉得自己命苦。
院里都有那么多女人了,他还想着从外面继续弄进来。
也不在意旁人是怎么她这个少夫人。
“你可知道是母亲叫我管你,说我管不好后院,让那些丫头有机会招惹你,扰了你读”
二少爷确是怨她扰了他好事,此时见她哭哭啼啼,不耐地皱起了眉“我又没说什么,你哭个什么劲,好端端还怨起了我娘。”
这话听得二少夫人眼泪更是止不住,他嘴上没说,但心里想全都写在了脸上,现在张口又说她怨他娘,也不怕这话传到了韩大夫人耳朵里让她难做。
二少夫人长得不差,琼鼻小嘴,刚进门是温柔似水模样,让韩二少爷心怜好一阵子,不过日子久了他又想吃起了别菜色,二少夫人日日心愁,年岁不大孩子都还没有,眉间就有了褶痕。
“我哪儿怨母亲了,我只是与你说,母亲不喜欢你一直往后院塞人。”
“母亲怎么不喜欢我给韩家开枝散叶,秋红、柳绿还是她给我。”
韩二少爷强辩,说完还扫了眼她肚皮,就像是再说她不能生,还不许他跟别人生。
人一肚子气找茬子撒气时候就格外懂得怎么戳旁人痛处。
二少夫人算是明白了,面前这人只有问她要银子时候才会温柔小意,平日从他嘴里不会听到一句好话。
可怜她这些日子为了圈住他,舍了不少银子,这些钱都落进了水里,听不到一声响。
二少夫人绣花绢子湿了半张“你若是那么喜欢那个丫头,便去跟你兄弟抢吧,我什么都当不见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