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川奈绪骤然从梦中醒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她下意识抚上自己的胸口,临死前的痛苦过于清晰,以至于让她现在的这具身体都仿佛在隐隐作痛。
“没事吧”旁边有一个人温声说道,一边轻轻顺着她的脊背。
缓了好一会,三川奈绪才慢慢平复下来,抬头打量,只见夏油杰正略带担忧地低头她,眼底还带着浅浅的青色,显得略微有些疲惫。
“这是哪”三川奈绪问道,说出口以后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异常沙哑。
“市立医院的高等病房。”夏油杰答道,一边从旁边为女孩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手里。
在收回手以后,夏油杰微微曲了曲手指,他的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她背上的温度,娇小的一团,仅仅是拍了拍她的背,都能感受到脆弱。
“有哪里不舒服吗”他问道,一边抬手按了床头呼叫医生的按钮。
奈绪摇摇头。
有人忽然推门而入,一头亮眼的白毛,和标志性的老爷爷款墨镜,正是五条悟。
“呦,醒了”
他进门就让到一边,露出身后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在医生给奈绪上上下下检查的功夫,夏油杰道“硝子刚去买早餐了,等她过来再吧。”
“嗯。”五条悟点头,突然大惊失色,“忘记跟她说买x记的红糖馅饼了”
说罢他急忙上上下下地拍了拍自己的兜,掏出来一部手机,站到窗口边给家入硝子打电话。
夏油杰“”
“烧已经退了,基本没什么问题。”医生说道,“高烧后的身体都会有些虚弱,回家好好休养几天就可以了。”
“好的。”夏油杰对于不靠谱的五条悟已经不抱希望,选择了自己认真听医嘱。
医生在嘱咐完以后,就离开了病房。
“我为什么会在这”奈绪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问道。
出了她的疑惑,夏油杰坐到她病床旁的椅子上,开始解释,“昨天”
昨夜。
梳着姬发式样的女孩闭眼躺在床铺上。灯光明亮,门口旁边站两个了负责照料她的五条家仆,正在窃窃私语。
然而,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被吵醒。
即使是普通的术师,也能察觉到空气中有浓厚的咒力在不受控制地往她身周聚集,随后泥牛入海般汇入她体内,消失痕迹。
不是没有人试图叫醒她,但效果都微乎其微。尤其是,第一个触碰到女孩的咒术师,身上的咒力眨眼间就被吸干。
在此之后就没有人敢上手碰她了。
“联系五条少爷了吗”穿着一身五条家仆统一服饰的男人问两个女仆。
“已经打过电话了,少爷说他很快就会回来。”女仆答道。
十分钟后,一辆车停在五条宅家门口,从里面走出了三个穿着高专制服的青年。
“又是大半夜这种时间。”五条悟推了推架在自己鼻梁上的墨镜,道,“话说为什么我回趟家,杰你要跟来啊”
“因为你又要半夜进入未成年少女的房间,五条家还是你的大本营,”黑发青年笑眯眯地说,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的同窗,“你的人品,我信不过。”
其实是他听到五条悟敲响了家入硝子的房门,还提到的三川奈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