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正要质问燕临的话堵在胸中,也不出来,面容扭曲了一瞬又立马一脸肃然。
拿回圣旨,冷哼一声:“若不是这燕临,我又岂会让圣旨脱落。”
叶菱笙对他的话不置可否,站直身子,脸上笑容不变:“国公说的是,燕世子年少易怒,不分轻重。”
“国公您身经百战,谋略过人,大人有大量,就别和一个少年人多加计较了。”
薛远双眼微眯,打量着这突然冒出来,坏了他好事的少女,心中暗自揣测。
这姑娘明面上是在吹捧他,贬低燕临,可实际话中的意思却是在维护燕临这小儿,莫不是喜欢他?
不过她这一捧,倒显得他再计较就是仗势欺人了。
只能顺着说了一句,打算另找机会。
“黄毛小儿,就是不知轻重!”
“你!”燕临气怒,正要再说什么,却被一旁的燕牧按住了,看向他的眼中带着安抚,只得作罢。
眼看局势稳定下来,叶菱笙正要悄悄退下,却被薛远的问话定住了身子。
“你又是哪家的?难道也是和燕家一伙的?”
叶菱笙脑中想了诸多既不引起众人注意,又能全身而退的回话,正要回答,却被一旁上前的谢危打断了。
“谢某这表妹说话做事总是不分时机,国公正在奉旨办事,还不退下!”
知道谢危是在护她。
叶菱笙识趣地行了一礼,退到一旁,将战场交给谢危。
“是。”
这人竟是谢危的表妹?!定国公心中稍惊。
原来谢危还有一个表妹,竟从未听说过!
在场所有人内心暗叹,还真是藏的好。
张遮探究地看了一眼垂站到一旁的少女,原来她就是谢危的表妹,母亲嘴里那个善良大方的东家。
这抓住圣旨的时机把握的可真好,应对定国公也是从容不迫,滴水不漏,难怪母亲回来总是夸她聪慧。
见定国公不再为难燕临,姜雪宁稍稍松了一口气,瞅了瞅叶菱笙,心中纳闷。
感觉这个叶姑娘每次出现的时机都很巧妙,不过她应该和谢危是一起的,那她会帮燕临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谢危对上薛远,淡淡道:“国公奉旨办事,本是名正言顺,这圣旨步骤出了问题算来也是翰林院之失,国公只需回宫加盖印章即可。”
“何必在这里又打又杀,还以逆党污名四处攀扯,难道今日来燕家的宾客都是勾结平南王的人吗?”
说完瞥了一眼陈瀛。
这一个两个都在这里帮着燕家和他作对!
薛远心中怒火滔天,暗暗运气,隐而不。
陈瀛接收到谢危的暗示,正了正衣冠,一脸无辜道:“谢大人此话有理,下官只是代表刑部跟张大人过来吃顿饭,观个礼,怎么就同逆党扯上关系了呢?”
姜雪宁也在一旁助攻:“燕世子好好一个冠礼,却被逼得拔剑相向,我等陪二位殿下前来却莫名成了逆党。”
“怎么什么事到了国公那都成了抄家灭族的大罪,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算什么道理?”
“是啊,本公主也是来参加燕临冠礼的,也与燕家交好,难不成,本公主也成了国公口中的逆党?”
…………
众人拾柴火焰高,最终薛远还是退了一步,同意回宫加盖大印。
临走前吩咐兴武卫不得放走燕府内任何一个人。
燕牧安抚好众位宾客后便在谢危的劝说下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