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看着高湛变换来变换去的脸色,胆战心惊,生怕这刚刚平静不久的宫闱再一次燃起祸事。
扪心自问,相较于太上皇,陛下更像一位合格的君王。
有陛下坐镇,这宫城中枉死的冤魂都少了些许。
就在内侍冷汗淋漓,瑟缩抖时,高湛愤愤不平的开口了“一定是高长恭那个狗玩意儿的主意。”
时至今日,提及高长恭,高湛依旧是满满的醋意。
内侍傻眼,松了口气,偷偷拭去额头的冷汗,弱弱道“秉太上皇,此事兰陵王自始至终都未置一词。”
换句话说,兰陵王清白的很。
高湛轻嗤一声,端着高深莫测的姿态,摇了摇头。
清白?
笑话!
旁人眼中的清白,不过是纬儿刻意保护的结果。
也不知高长恭何德何能,得以让纬儿如此煞费苦心。
仿佛,纬儿心中,高长恭便如同高悬头顶的日月,耀眼光芒,是这乱世之中最亮的一抹色彩。
可明明纬儿自己便已展现出经邦济世收拾山河的明君之相啊,何必如此推崇高长恭。
这么苦心孤诣,真的没私情吗?
一瞬间,高湛的脑海中出现了高纬凄凄惨惨戚戚独守空房垂泪到天明的景象。
不行,身为他的儿子,怎能如此憋屈。
待过些年,纬儿稍稍年长些,他就为纬儿举国搜罗与高长恭容貌相似之人。
实在不行,那就等兰陵王妃郑氏死后,就将高长恭绑进宫中,成就金屋藏娇的佳话。
没错,就是佳话。
那郑氏体弱,娘胎里便不足,更别说幼年还遭横祸,着实不是长寿相。
大不了,郑氏活着时,他多多封赏,也算心安。
“然后呢?”
“你接着说啊?”
高湛催促道。
胡氏可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他倒想听听这里头的精彩故事。
“凤簪刺喉,以命相要。”
“直至陛下带着和士开的尸身到了昭阳殿,剑拔弩张的气氛方才缓和。”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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