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陛下对于官员的考核不仅只看一些大事上的决策,也看很多事情。
这就和办案一样,要从细微之处去求得全貌,要是所有人都能够完全展示出自己的本事,大吴现如今也不会如此缺人。
朝堂上衮衮诸公人不少,但是朝堂上也不是所有官员都配得上他那个位子的。所以陛下对于官员的考核,也不能够完全只看所谓的大事,也要看事。”
秦山源没来由想起来一句话,“于无声处听惊雷?”
“是这个道理,但是也不全是这个道理,还是做大事更容易让皇帝记住你的名字。做事只能够算是平稳上升的方法。就像是这次的案子,要是他齐年北真正做到了有益于陛下的事情,那么陛下不会让他一步登,但是他齐年北的路也会好走很多的。但是这种你是求不来的,复杂一些,是某种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简单一些,就是的事情,我也不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国公还真会开玩笑。要是我是那种在意所谓运气的人,岂不是现在应该对您所有事情都毕恭毕敬?您一句话,我连一个不字都不敢。”
宋衡也是笑着道:“要是你不是这种性子,你猜现在还能不能和我在这里话?”
秦山源嘴角带着笑容,看来是心情极好的样子,但是他并没有点破宋衡的话真实的意思,他也知道宋衡看起来是在看玩笑,其实实话,两个人都是聪明人,有些话就当做开玩笑最好,破了实情,才最容易伤人心。
这些话完后,原本有有笑的两个人,就像是从来没有过话一样,站在原地,肃穆地等待着。
并不是对那番话在意,是在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谈查出来尸骨的秘密,这是一个不太漫长的过程,但是对于急迫的两个人来,其实又是很漫长。
命运造化不假,可是好在上不会总是轻易让人失望,宋衡在土窑门口等了两个时辰后,终于等来了尸骨,好在太阳还没有落山,宋衡从秦山源手里接过红伞。
阳光洒在红伞上,王建父亲的肋骨处并没有出现该有的红色,反倒是那块毫不起眼的颈骨,出现了红色。
宋衡深呼吸一口气,“好了,我们接下来有事情要做。但是不是特别为难的事情,就是还要麻烦秦大人能够管好这些村民,让他们不至于对我做些义愤填膺的事情。
这种事情,其实就算是我,也觉得有些难以接受的,毕竟违反一些伦理纲常和道义,不管是仵作还是普通人,都不会觉得这是什么该有的事情。”
“你这么,我也觉得有道理,但是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服仵作和衙役的,我们做这么多事情,无非就是为了让死者得到真相的庇佑,也是为了让百姓们得到安全。
或许这对于死者来,是一个不太尊重的事情,但是我们能做的事情,也就是如茨。”
宋衡点点头,“经过秦大人这么,我也觉得自己做的事情也是为了帮助死者抓到真凶,还给死者一个真相。”
“好了,您不还是要去给齐年北那子吗?他现在不准都已经等急了,要不是有那个女子还在那里管着他,他都能够拖着那副虚弱的身子跑过来。
我学过一些医术,能够看出来这个年轻人不仅是气血亏损,积劳成疾,还有风寒入骨的问题。
他的身体还算是有些不错的,倒也没有那女子的虚弱,只是不如正常年轻人那般。
他刚来这里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有些气血虚弱,但是他精神不错,对待事情有干劲,我也觉得他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可能就是被关在大牢中殴打所致的。”
宋衡摇了摇头,“他一直都在表现出来很有干劲的样子,其实我也感觉他在牢中受过伤,但是他不,我也不好让他不参与这种事情。
这件案子关乎着他的清白,他嘴上着不在乎,可是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不在乎呢?”
一个对刑狱很了解,并且愿意为此倾付一生的人,被人冤枉到狱中,不管他身后有没有人,他都是会难受的,是委屈,也是憋屈。
“是啊,这就和诬陷清官和人同流合污,诬陷寡妇半夜家里有男人一样。”
宋衡看向秦山源,忍不住笑着道:“等这边处理完一些事情,我觉得秦大人可以和齐年北那子好好谈谈,你们两个在某种话题上,有些难以明的相同。”
秦山源也是笑着道:“那就等到案子结束之后,我邀请年北去府上做客。倒时候再和他聊聊这些事情。”
“秦大人在这边善后吧,我去找齐年北了。”
宋衡回到院子中,正好看见齐年北在晒太阳,看着宋衡回来,齐年北扶着椅子站起来,“您那边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