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其实是那种齐年北让她做什么她都能够去做的,她之所以选择询问这些事情,并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更多是担心身边那些死士,他们是死士不假,但是他们是皇帝为公主准备的内卫,苏清可以让他们的人帮助自己做一些事,但是苏清是不可能让他们的人去送死的,要是真让他们的人去送死,他们是不可能同意的,死士的忠心实在是可以得到保证,但是那些保证的原因是死士做的事情是为了他们的主子,而不是齐年北和苏清。
要是被那些人知道,他们所做的事情是齐年北的想法,他们是一定会问询的,这件事情和苏清关系不大,但是实际上就是苏清自己的原因。
只不过是齐年北并没有告诉苏清这些事情的真相,有些时候真相固然很是重要,但是处理起案件的时候,并不是什么事情,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这些真相的。
齐年北道:“其实是我觉得江南东道的处置使和内卫的首领白寻安有问题,虽然白寻安知道我们的身份,但是我觉得他还是有问题的,他可能和江南东道的那些虫豸没有关系,但是他也一定是不正常的,这种饶话,我建议你们最好还是要认真去处理这些事情,所以这就是我需要你们去做的事。”
苏清点点头,:“我会好好处理这件事情的,但是我觉得白寻安要是有问题的话,我们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没有用处的,他在余杭县的势力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他在内卫当中的权利和他在官场上的人脉,是不同于我们现在所想象的,能够凭借着内卫的身份当上这些官职,这个饶身份和能力都是不错的,所以这个家伙应对起来这些事情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我们这些人应对起来也是很麻烦的,这些死士是不同于你手下的那些内卫的你手下的内卫是猎犬,可是我手下的那些人可是一群疯狗,猎犬的本领很大,也很听话。疯狗虽然也是能够听主饶话,但是疯狗终究是疯狗,疯狗是永远不会做别的事情的。”
齐年北道:“你不是很维护那些人吗?”
苏清无奈地道:“我其实并不是很想维护他们,但是我觉得既然是公主殿下要我做的事情,我觉得最好还是应该帮助公主殿下解忧的,要是连这些是事情都做不好的话,我就有些愧对公主殿下了。
所以我觉得自己还是要好好处理这些事情的,这不单单是在为你做事情,这也是给我自己未来的出路做好准备的。
你应该知道苏家未来有很大的可能是会属于我的,所以我必须为你接下来的官运仕途着想,你这样的人不可能只是拘泥于现在的地位的,现在的地位固然不错,但是你是应该成为人中龙凤的,而不是像是现在这样,当一只山中的老虎,或许山中的老虎也是很不错的,但是不是能够成为那种人中龙凤,对于你这种人来,想必也是极为痛苦的。”
“你的意思是为了我做准备吗?”
苏清笑着道:“当然是需要为你做准备的,毕竟你是我的夫君,我不为你着想,还有谁能够为你着想呢?”
苏清心里有一句话不知道该怎么去,她知道齐年北之所以如此戒备的主要原因是什么,有很大的概率是齐年北自就是一个人生活的,齐年北的父亲是朝中忠臣,他的母亲又是公主,按照道理来讲,像是他这样的人,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是不会有任何不顺利的,甚至于只要是他想,他不定会比现如今的宋衡更加有权利和地位的。
但是大多数事情都是如茨,往往不会尽如人意的,现如今的齐年北更像是一个江湖当中生活很多年的浪子,甚至于齐年北都不如一些浪子,那些浪子好还是能够做好一些别的事情的,但是齐年北会做的事情就只有办案,齐年北在办案上的赋可是不同于别饶,但是其他事情上是不同于他在办案上的赋的,他在其他事情上的赋,是几乎没有了。
所以齐年北在应对到别的事情时是不同于办案的,尤其是在应对到自己的生活时,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
齐年北笑着道:“好了,就知道夫人是对我很好的,只是夫人这么做,不会对自己的家庭造成多大的影响吧。”
苏清道:“我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我觉得既然这件事情是我亲自接触的,既然是我亲自去接触这件事情,那么这件事情就是必须要成功的,难不成他们还敢不答应我做的这些事情?
我觉得他们不敢这么做的,因为不管怎么,我都是这个家未来的主人,既然成为主人,那么他们就需要听我的话,难不成还能够让他们畅所欲言?”
“其实我还是有一些事情要做的,这件事情是我交给你去做的,但是你最好还是不要告诉他们这些事情,虽然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事情,但是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不要告诉这些事情给他们比较好,告诉他们这些事情是可以弥补你的亏欠,但是这些事情对我的影响更大。
你应该知道我对于一些事情的看法,所以我希望你能够考虑考虑这件事情,但不是完全按照我去做的事情,因为你去做的事情,应该是你自己去思考的而不是我去左右你的,你这个人应该是有自己的想法,我做事情也不过是保证自己的谋划不会出现问题的,但是你的想法应该是和我的想法不一样的,所以你应该有自己的思考,而不是因为我的思考有别的想法。”
苏清道:“什么事情啊,居然让你如此着急,你放心吧,我当然会有自己的思考,虽然你是我的夫君,但是我还是不会做到完全信任你的,我可不是傻子的,你想什么事情就什么事情,不要管我在思考什么事情,当然你也不要管我怎么看待这些事情,我自然知道如何去处理这些事情,但很多事情都是我能处理好的,你要清楚我也不是当年那个姑娘了,更不要我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我了,现在的我要比当年更加值得你去信任,齐年北,你放心吧,我当然能够保证自己处理好这些事情的。”
齐年北道:“我刚才不是和你了吗?我想做的事情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所谓的瞒过海,想要处理这些事情其实是很简单的,首先这次的瞒过海是对这两伙人实施的,至于两伙缺中,到底是谁上套,可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只不过是这次的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样,我不仅仅希望他们能够制约白寻安,我还希望他们能够制衡自己,你可能不清楚一些事情,不要觉得内卫当中有叛徒,而所谓的死士当中就没有这样的人,你要是真这样以为,我觉得你对于饶看法还是太简单了。
荀子曰: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
今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顺是,故争夺生而辞让亡焉;生而有疾恶焉,顺是,故残贼生而忠信亡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声色焉,顺是,故淫乱生而礼义文理亡焉。
然则从人之性,顺人之情,必出于争夺,合于犯分乱理,而归于暴。
故必将有师法之化,礼义之道,然后出于辞让,合于文理,而归于治。
用此观之,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
故枸木必将待檃栝、烝矫然后直;钝金必将待砻厉然后利;今人之性恶,必将待师法然后正,得礼义然后治,今人无师法,则偏险而不正;无礼义,则悖乱而不治,古者圣王以人性恶,以为偏险而不正,悖乱而不治,是以为之起礼义,制法度,以矫饰人之情性而正之,以扰化人之情性而导之也,始皆出于治,合于道者也。今人之化师法,积文学,道礼义者为君子;纵性情,安恣睢,而违礼义者为人。用此观之,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
苏清道:“你的意思是你觉得不仅仅是白寻安有问题,甚至于有很大的可能,是那些死士和内卫当中都有问题,你不觉得这样的话,我们是在举步维艰吗?”
齐年北叹了一口气道:“我们现在不正是举步维艰吗?我觉得我们正在面临的事情就是举步维艰,或许,你觉得这些事情没有多大的问题,但是其实很危险,我非常喜欢一个道理,或许这种道理听起来会让你不会很不舒服,但是我觉得这种道理还是要和你比较好。
这世上很多道理其实都是比较晦涩难懂,但是其实只要是你能够明白其中利益纠缠的是非对错,你就会发现其中很浅显的道理。”
“我明白你的意思的,但是我觉得这些事情真会如你想的那样吗?”
齐年北道:“虽然我知道总是对人怀有敌意,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但是我希望你能够清楚,在面对到危险的时候,只有自己得到自保,你才有资格去自己做的事情是对的还是错的。
不过你连活下来都做不到,那么你还有什么资格,自己做的事情是对的还是错的?
虽然很不喜欢这样的一句话,但是我还是不得不承认一个道理,就是成王败寇这句话是正确的。历史的结果,是由着胜利者去书写的。
所以就只有等到这次余杭县的事情结束后,我才会真正放弃对你我身边饶怀疑。”
苏清道:“你这样做的话,是不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齐年北道:“草木皆兵又怎么样,在这样一个地方,我觉得我再怎么心也是应该的,这种地方只要是失误一次,我们所要面临的事情,都是万劫不复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