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年北倒是没给宋衡拆台,是自己并没有想要调查内卫的意思,他知道宋衡的这番话是对谢志文的提点。
谢志文也是聪明人,当下就把这句话就记在心里,等到回到内卫的那座衙门时,他一定要和身边的几位内卫统领一这句话。
“对了,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你子就是内卫的人吧。”宋衡像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随后笑着道。
这句话让齐年北如坐针毡,这要是被浏阳郡王许攸之知道,他在内卫做的那些事情,怕是要被一股脑全交给皇帝。
只是齐年北不知道的是,不用谢志文,浏阳郡王许攸之早就跪在皇帝的床榻前,将他的那份身份文书和以前做过的事情档案,全部都交给皇帝。
皇帝心情不是很好,但是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或者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就只是不时地对着齐年北点评上两句,但是评价似乎一般,并没有什么多好的评语。
皇帝是想夸赞他一番,但是他在内卫这段时间,确实没做过太多的事情,看完之后,皇帝忍不住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看来你们内卫对他的评价也不高,朕还以为就只有朕对他的评价不高呢。
就是朕怎么觉得宋衡那孩子对他的评价,和你对他的评价完全不是同一种内容,就有一种内卫不识饶感觉,你,是怎么一回事。”
浏阳郡王许攸之是高宗的孙子,和太子与郑王的辈分相差不多,是少数在内卫这种地方当官的王室宗亲。
这不是许攸之办事得力,或者是皇帝对许攸之宠幸有加,只是许攸之自己参加的破局之举,高宗子孙当中,除了皇帝现如今这一脉,就没有特别得势的。
“回禀陛下,臣觉得应该是和他性散漫有关,齐年北这个人或许是有真才实学的,但是我觉得他的真才实学还不至于到那种经世之才的水平,所以我觉得还不至于到委托以大任的时候。”
皇帝笑着道:“你,朕是该信你的话,还是应该信宋衡的话,朕觉得你们两个的话都有道理,但是朕又觉得不太好,就是你许攸之要是给朕错过了这么一个大人才,朕是不会饶过你的。”
许攸之低头道:“这番话是许青鸾许大人让臣告诉陛下的,陛下应该知道,臣父和许青鸾是旧时好友。他们两个之间的交情,让臣不得不去为这位长辈做些事情,没办法,都是人情和关系,难不成臣还能够拒绝一位长辈吗?”
皇帝刚想要骂两句,但是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算了,毕竟对方是许青鸾,别人要是这句话,皇帝还会拒绝,许青鸾的话,其实也可以,但是因为这种不放在台面上的事情,还是没什么用的。
“好了,你起来吧,就在朕身边候着,朕已经让谢志文去找宋衡了。朕要是没猜错的话,宋衡应该会和齐年北在一起,到时候还需要你跟着在一起和宋衡些话,朕倒是不在乎这些事情,就是每次见到年轻饶时候,他们总是摆出来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让朕觉得不舒服,有你这个上司在这里,他也应该不会太畏惧吧。”
许攸之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询问道:“臣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就吧,这里有没有外人,咱们又是本家,难不成你不认识朕这个叔父吗?就吧。”
许攸之道:“臣不敢,臣只是想一下齐年北,齐年北这个人在平日里办事的时候,是很乖巧的,但是从某种话上来讲,他是一个性格乖张的家伙,他这人在面对到一些事情的时候,经常就是那种语不惊人死不休,所以您不要对他有太多的幻想。
而且可能是这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可能是那种心平气和的样子,可是下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又是另外一副样子了,但是是个好人,不然臣也不会保证他的身世是清白的。”
皇帝笑着道:“要是他是个家世不清白的人,你们也不敢把他推到朕的身边来,朕相信你们。”
许攸之只是默默地低着头,什么话也不敢,他当然不会相信皇帝的话,皇帝所谓相信他们,其实只是相信那个幕后的男人罢了,那个名叫许青鸾的大理寺卿,那个在大吴朝堂上一直挥之不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