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紧,扯呼!”
黑山匪寇神色焦急的催促道。
只一个照面,他们便已被吓破了胆。
眼下孙志生死未知,哪怕县城里还有上千戴巾军青壮,他们也升不起反击的心思。
关键是,县城各处已经传来了喊杀声,对方显然不止这十九骑。
眼见这帮黑山匪寇溜走,韩桢下令道:“聂东,领十骑追击。”
“得令!”
聂东领着十名西军,打马追了上去。
韩桢则带着剩下的七名西军,朝着县衙冲杀去。
八骑冲三百!
放在以前,这些西军根本想都不敢想。
哪怕对手是一群昨日还是贫苦农民的起义军。
农民起义军没有想象中那么脆弱,尤其是刚起义时,一个个如同野兽。
几千人中,可是有不少乡兵,不缺胆气大的。
再加上手上一旦沾过血,杀过人,从心理上就会产生一种蜕变。
这和伤过人的野兽不怕人,是一个道理。
虽然战力比不上正规军,可气势却不输。
前两年南征方腊时,打的也是农民起义军,结果呢?
虽成功镇压,可十五万西军也死伤惨重,最终能参加北征的,不足十万。
能被孙志带来攻打县衙的,俱都是从起义军中挑选的精锐。
此刻,见只有八名骑兵朝自己冲杀而来,三百戴巾军并没有害怕,反倒一个个兴奋的持刀迎上去。
然而,这些人刚刚冲上去,还未靠近。
便见一杆玄黑马槊,呼啸着扫来。
砰!
凡被马槊扫中者,非死即残。
一时间,挡在韩桢前方的戴巾军如同被一辆战车冲撞,纷纷倒飞出去。
后方的骑兵见了,一个个只觉热血沸腾。
手中长刀紧握,借助战马飞奔时的冲击力和惯性,不断收割人命。
来回两个冲锋,这只由青壮组建的戴巾军终于崩溃了。
他们何曾见过如此神勇之人,被杀的肝胆俱裂。
韩桢大喝一声:“跪地受降,缴械不杀!”
“跪地受降,缴械不杀!”
七名西军也齐齐高喊。
咣当咣当